最後幾個字,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。
南宮钰低笑一聲。
他這才慢條斯理地打開瓶塞,将裡面的藥丸倒出一粒,姿态優雅地送入口中。
然後,他松開了對蕭月的鉗制,動作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亂的衣袍,仿佛剛才那個強吻她、禁锢她的人,根本不是他。
他潇灑地轉身,掀開車簾,身形一晃,便已下了馬車。
夜風微涼,吹起他墨色的發絲與寬大的衣袂,在朦胧的月色下,竟有幾分谪仙般的出塵之姿。
若非知曉他那惡劣的本性,單看這皮囊,倒也真是賞心悅目。
蕭月正腹诽着。
下一瞬——
馬車外傳來玉兒和車夫隐約的詢問聲:“小姐?咱們的車怎麼停了?”
“無妨,繼續回家。”
“是。”
回到丞相府,蕭月剛進垂花門,便迎面撞上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李氏。
李氏一見蕭月,便陰陽怪氣地開了口:
“喲,大小姐可算是回來了?這都什麼時辰了?在宮裡玩得樂不思蜀了吧?也是,畢竟是賞花宴,風光得很呢。”
那酸溜溜的語氣,隔着八百裡都能聞到。
蕭月心中冷笑,面上卻是一派從容:“母親說笑了。女兒不過是奉旨入宮,哪敢耽擱。倒是可惜了妹妹,禁閉在身,錯過了這等盛會。”
她這話,精準地戳在了李氏的痛處!
李氏的臉色果然唰的一僵!
蕭柔被緊閉是她心頭的一根刺,就這麼當衆被蕭月給挑了出來。
“你!”
“蕭月!你這是什麼态度!跟長輩說話就這麼陰陽怪氣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