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紅宮牆。
宮内。
北辰洛人未到,聲先至,帶着一股誓要讨回公道的語氣。
“國師大人!”
“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!”
北辰洛幾乎是撞開了南宮钰的殿門,沖了進去卻在看清殿内景象的瞬間,硬生生刹住了腳步。
蕭月緊随其後,同樣硬生生刹住了腳步。
要了命了。
要了命了。
要了命了。
他們竟然撞見南宮钰在沐浴。
蕭月:????
——自己為什麼每次都能撞見這國色天香的名場面,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?
不遠處。
白玉湯池之中。
南宮钰正從水中起身。
墨色的長發濕漉漉地貼在玉石般的肌膚上,水珠順着刀削斧鑿的下颌線,一路滑過突出的喉結,滾過線條分明的鎖骨,再沿着壁壘清晰的胸膛與腹肌,沒入那缭繞的霧氣深處。
他有一張足以令神明都為之嫉妒的臉。
眉如遠山,眼若寒星。
此刻那雙琉璃似的眸子正淡淡地朝門口看來,沒有半分被撞破的狼狽,反而帶着一絲被打擾的慵懶與不悅。
南宮钰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停留了一瞬,随手撈起屏風上搭着的一件雪白外袍。
袍子質地輕薄,沒有任何繁複的紋飾,僅在袖口與領口處用銀線繡着幾筆流雲。
他慢條斯理地将外袍披上,動作優雅。
松松垮垮地系上腰帶,那驚心動魄的春色半遮半掩,比全然赤裸更加引人遐想。
他甚至沒有看一眼旁邊已經呆若木雞的北辰洛。
徑直,一步一步,朝着蕭月走來。
每一步,都像是踩在蕭月的心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