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不管她們的死活。
錢财真的那麼重要嗎?
比骨肉親情都重要?
陸文惠憤怒的同時,心一剜一剜地疼。
哥哥們平日欺負她就算了,怎麼可以對母親這般不孝?
想着,陸文惠心寒的流下淚來。
“二妹?”
陸文茵是嫁了人的,按照習俗也不能跟着喪葬隊去墓地,便留在府裡幫着張羅一會兒的宴席。
這會兒忙完正想着回房小憩一會兒,哪成想半路上就見到小妹在偷偷抹眼淚。
她心猛地疼了一下,忙掏了帕子:“别哭,沒了父親,你還有我們。”
“咱們有母親,還有哥哥們。”
這不提哥哥還好,一提陸文惠哭得更兇了。
那樣的父親和哥哥還不如沒有,陸文惠有時候就想不明白了,那幾個白眼狼當真是母親親生的嗎?
“大姐,你不知道------”接下來的話,陸文惠沒有繼續再說,母親說現在還不是時候,那她就要做好守口如瓶。
大姐性子軟,說了,估計也幫不上什麼忙,還憑白多一個人擔心。
現在當務之急,還是盡快去把這些告訴母親重要。
這樣想着,陸文惠狠狠抹了把臉,跟陸文茵謊稱累了要回房休息,轉了個彎跑出了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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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葬完以後返程,已是晌午。
家裡要辦喪宴,俗稱豆腐飯。菜系皆以素食為主,不飲酒食肉。
陸修遠才四十五歲,不屬于喜喪,用不着大辦。
但饒是如此,因着陸家宗親人數比較多,還是辦了十五桌。
等送走所有人,院内消停下來時候,太陽西移,夏季的天還是大亮的。
宋今瑤累得在屋内躺了一會兒。
陸文惠進來,關了門,眼淚就撲簌撲簌往下掉。
“母親------”小丫頭低低哎哎喚了聲,聲音啞得不行,宋今瑤見了心疼的喊人坐到自己身邊。
“哭什麼?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。放心,這次你那三個哥哥讨不到好,為娘心中有數。”從墓地回來半路上陸文惠就找到了宋今瑤,把偷聽到的話一五一十說了。
宋今瑤沒什麼大的情緒起伏,上一世她就知道三個白眼狼的德行了,重活一世她若是再拿這些事給自己添堵,郁結于心壞了身子,那不是白活了嗎。
她才不傷心,她隻管收拾人就好。
再說,挖墳盜墓這事,本就是她特意讓人在陸嶽耳邊提起,引導他這麼做的,她有啥可傷心的,她等的就是這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