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朝普通老百姓死亡,很少主動去官府開具死亡證明,他家大人這是要幹嘛?
裴驚蟄倒是心情很好,回去後又吃了兩碗飯。
而宋今瑤送走裴驚蟄後,就徑直回了房,連喝了好幾壺茶,才壓下剛剛心裡的突突感。
兩個老狐狸的對話,隻有老狐狸懂。
裴驚蟄剛剛的意思是------放任她對陸修遠下手?
換句話說,即便她現在殺了陸修遠都不算是犯法,畢竟殺一個死人,律法可沒有規定需要承擔責任。
都說裴驚蟄這人執法如山,為何要為她破這個先例?
這點,宋今瑤一直沒有想明白。
不過,現實也不允許宋今瑤再細細琢磨,正這時,方嬷嬷一臉興奮地進來了。
“大小姐,京城小舅老爺派人來了。”
聞言,宋今瑤也高興得不行:“快,快把人領進來。”
宋今瑤有些眼眶發熱,前世宋家被抄家趕出京城後,母親怕連累外祖一家,在臨行前主動和外祖寫了斷親書。
可外祖一家的幾個舅舅并沒有因此放棄他們,這些年來,他們在京城各方尋找證據,試圖為宋家平反不說,還派來過幾次人,送來銀票。
前幾年,聖上有次大赦天下,代表着他們一家可以重返京城了。
幾位舅舅派人來接。
可惜那時候宋今瑤的父親和母親都已經離世,宋今瑤心灰意冷,不肯在踏足京城,便拒了幾位舅舅的好意。
宋今瑤攥緊了手裡的帕子,眼底燃起鬥志。
既然玄鶴道長有言,她有希望為宋家平反,那麼這一世,她定然是要拼一拼的了。
反正白活一世也算是撿的,那何不瘋一把?
方嬷嬷領着人進來,自己就退了出去。
宋今瑤和來人關着門單獨談了很久。
此時,三房的院子傳來一陣打罵聲。
“宋今瑤,你個毒婦,竟是當真這般心狠!”
屋内的擺件被喬氏砸了個七七八八,破碎的瓷片擦着秋菱的臉頰而過,她嘶了聲,擡手竟是摸到一手的血。
“賤婢,定是你沒傳好話,不然宋今瑤怎麼可能真不來?”喬氏怒罵着,緊接着照着秋菱另一側完好的臉甩了一巴掌。
秋菱敢怒不敢言,隻能撲通一聲跪下,腳下瓷片滿地,這一跪,膝蓋立刻傳來鑽心的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