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今瑤猜,可能是陸修遠打聽到了他們宋家,在京城還有外祖父那層關系吧。
那時陸修遠這一門落魄到生計都難以維持,再加上陸修遠屢次科考落榜,便生了劍走偏鋒的心思,對宋家起了攀附之心。
可奈何那時候的陸修遠已經娶妻,二人并育有一子,便是陸淵。
陸修遠深知宋家即便是落末了,也斷不會讓家裡的姑娘為妾。
于是,這個混賬幹脆一不做二不休,害死了原配。
這才有後期她嫁進陸家。
可惜,那時候她并不知道陸修遠龌龊陰毒的心思和作為,不然,她是斷不會嫁進陸家的。
“母親?”陸淵心裡焦急,低低喚了聲,這才把宋今瑤的思緒拉回來。
“淵兒,這事不如等将來由你親自問問他。母親現在隻能說,你親生母親的死并不是意外,更不是簡單的難産去世。”
想了想,宋今瑤到底是沒把全部實情說出來。
她重生回來這幾日,努力和這個繼子修複關系,奈何時間太短,就算是她說了,老大也不見得就能全然信任她。
何不如,有朝一日讓陸修遠親自招認罪行?
這樣,才有說服力,不是嗎?
接下來的兩日。
宋今瑤都在府裡沒有出去。
她派人給薛家遞了帖子,打算先把陸文惠的親事退掉,隻是薛家并沒第一時間回帖。聽說薛家那小子又惹禍了,怕是近幾日不方便接待。
那她便隻能再等幾日了,期間她有想過把薛小子的醜事在城内宣揚宣揚,這樣到了退親的時候,她這邊就能占有主動權了。
但轉念又一想,若能和平解決才是最好,那薛家可都不是善茬,沒必要親家沒成,反倒成了仇家。
此事便先耽擱了。
三房丫鬟秋菱,每日都會給她送來一份喬氏熬剩的藥渣。
她讓大夫檢查了下,裡面少了兩味主治的藥材,雖沒有下毒,但照着這份湯藥喝下去,陸嶽身上的傷怕是一年半載也好不利索。
而且,很容易留下病根。
況且這樣的酷暑天,若是照顧不周,那一身傷不愈合,不潰爛才怪。
“老夫人?咱們要不要揭穿喬氏?”
秋菱遲疑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