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放着一盆冰塊,比之外面涼快不少。
可後背被汗水浸濕的傷口,還是鑽心的疼。
他先是不情不願地喚了宋今瑤一聲母親,後又眸光晦澀地瞥了眼裝冰塊的大盆。
那麼大一盆冰塊,可是要不少銀子呢。
果然,老三說得對。
宋今瑤手裡還有銀子。
一時間,陸蕭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逝。
“怎麼?來了也不說話。要是沒事,就回去吧,我這裡不需要一個斷了親的逆子來請安。”宋今瑤把陸蕭的表情盡收眼底,冷冷開口。
頓了下,她又道:“哦,倒是忘了,難不成你是來和我告辭,打算今日搬出府的?”
“也好,雖說族老給你們一個月搬家時間,但時間也過去了好些天,今日看你能走動了,傷應該也是沒什麼大礙了,趁早搬走也省得你我見面尴尬。”
陸蕭還沒來得及說話,就被宋今瑤一頓冷嘲熱諷,堵得臉色漲紅。
“當初你四弟自告奮勇說要盯着你們搬家,你是現在搬?還是下午搬?我好喊你四弟過來盯着。”
宋今瑤又補了一刀:“老四說他會盯着,多出一針一線都不會讓你們多拿走,既然你們兄弟之前有着同謀情誼在,到時候你呢,就有點自知之明,不是你的也别拿,莫得為難他。”
聞言,陸蕭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。
本就是舊傷還沒好,這會兒更是被氣的身子晃了又晃。
不對啊!
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,宋今瑤不是心裡還有他這個兒子嗎?
這時候他都主動前來了,宋今瑤怎麼不見好就收,借坡下驢,跟他服個軟呢?
想着,陸蕭又是腳步一個踉跄。
德柱眼疾手快,把人攙扶住,這才沒讓陸蕭一跟頭栽倒。
沈清墨低垂着頭,忍着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