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忘了,當年宋今瑤生下的那個孩子,可是被你-------”
說到這裡,崔世铮也就不再多說了,讓陶又蓮自己想想也好。
其實,他還有個私心,這些事裡都有他的影子,他可不能被牽連進去,他還等着那位事成,孫縣令做五品,他好歹也能撈個六品當當吧?
還有一件事,崔世铮沒敢跟陶又蓮說,裴驚蟄那人手段狠辣,律法在他眼裡就是個屁,隻要他查出那人有罪,是死是活,輕判重判,完全就是他一句話的事。
又是半個時辰過去。
陶又蓮一臉頹喪失落地回了杏花胡同。
母子連心,雖然表哥那一番道理講出來後,她也覺得很是在理,但覺得是覺得,可這人啊,最難控制的就是心,嶽兒情況不明,她憂心得連飯都吃不下。
一夜間,她仿佛老了十歲,眸底黯淡無光,似乎眼角的細紋都增加了不少。
她歎了口氣,把剛吃了兩口的飯菜往前一推,喚了丫鬟道:“撤下吧,我實在是沒胃口。”
随後她無精打采地窩回了榻上。
心裡卻是把宋今瑤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!
那個女人當真是心狠。
怎麼說也是她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,怎麼能把孩子往死裡整呢?
況且,那賤人這時候應該還不知道嶽兒不是親生這事吧?
宋今瑤不是應該像以前一樣,為了孩子什麼委屈和苦頭都能咽下的嗎?
怎麼偏偏在陸修遠假死後,卻突然對孩子變了态度?
難不成?
宋今瑤是因愛生恨?
她早就知道了陸修遠假死?把怨氣都遷怒到了孩子身上?
或是-----
那女人連孩子被掉包之事也知道了?
不該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