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聽着她奶聲奶氣的回答，陳老師笑容更加燦爛：“是嗎？真是個小機靈鬼！”
說着，她還忍不住摸了摸沈婷川的頭。
感受着她溫柔的力道，沈婷川微微勾唇。
看着眼前夢寐以求的幼兒園，眼中越來越亮。
而接連上了幾天幼兒園後，就在沈婷川以為過上好日子的時候，突然被老師帶出教室。
“婷川，你爸爸媽媽找你。”
聞言，沈婷川腳步停頓，看着面前猶如魔鬼的兩人渾身血液冷住。
“爸，媽。”
她機械性開口，轉頭想找老師求助，卻發現老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了教室。
“站那幹啥，沒看見你爹媽來了，不孝的東西。”
沈婷川呼吸急促，碎步走過去，低頭小聲道：“你們咋來了。”
“哼，咋的親爹娘不能來看你了？你倒是過上好日子了，你爹娘還住筒子樓欠一屁股債呢。”
趙美娟一巴掌扇過去，沈婷川身形不穩跌倒在地，鼻子鑽出一行細細的血。
“老娘生你養你，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吃裡扒外給别人當牛做馬去了，生你的時候真該一屁股坐死你。”
“走，跟老娘回去。”
“我不，我不要。”
巨大的恐懼讓沈婷川拼命掙紮，要是回去她就要給老不死的當童養媳。
“你還不要上了，生你下來一點用都沒有，送你去換錢就感恩戴德吧。”
倆人一人一邊扯沈婷川的胳膊，一用力就将小人提溜起來，沈婷川撕心裂肺叫喊。
然而教室裡的小孩子哭聲更大，混合起來老師就算聽見了也分辨不出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