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在我們都曾「惜命」的份上,放過我。
從此,山高水長,各自歡喜。
白染」
最後一個字敲完,我靠在椅背上,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。
胸腔裡沒有憤怒,沒有悲傷,隻有一片荒蕪的冰冷。
發送成功的提示跳出,我立刻再次将他拖入黑名單。
信,如同石沉大海。
沒有預想中的歇斯底裡的回複。
沒有新的陌生号碼打來的瘋狂電話。
沒有突然出現在樓下的身影。
一天,兩天,三天……一周過去了。
南方城市進入了雨季,連綿的陰雨敲打着窗戶,空氣濕漉漉的。
我照常上班,下班,吃飯,睡覺。
生活平靜得像一潭死水,仿佛那場驚心動魄的血色糾纏從未發生過。
就在我以為那封信最終也未能穿透他偏執的壁壘時。
一個陌生的号碼發來了一條短信,沒有署名,隻有短短一句話:
「信已收到。保重。」
再無下文。
他讀懂了。
至少,讀懂了那句最核心的、也是最緻命的指控。
「現在的你,在我眼裡,就如你眼中的溫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