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第2頁)

看在我們都曾「惜命」的份上,放過我。

從此,山高水長,各自歡喜。

白染」

最後一個字敲完,我靠在椅背上,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。

胸腔裡沒有憤怒,沒有悲傷,隻有一片荒蕪的冰冷。

發送成功的提示跳出,我立刻再次将他拖入黑名單。

信,如同石沉大海。

沒有預想中的歇斯底裡的回複。

沒有新的陌生号碼打來的瘋狂電話。

沒有突然出現在樓下的身影。

一天,兩天,三天……一周過去了。

南方城市進入了雨季,連綿的陰雨敲打着窗戶,空氣濕漉漉的。

我照常上班,下班,吃飯,睡覺。

生活平靜得像一潭死水,仿佛那場驚心動魄的血色糾纏從未發生過。

就在我以為那封信最終也未能穿透他偏執的壁壘時。

一個陌生的号碼發來了一條短信,沒有署名,隻有短短一句話:

「信已收到。保重。」

再無下文。

他讀懂了。

至少,讀懂了那句最核心的、也是最緻命的指控。

「現在的你,在我眼裡,就如你眼中的溫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