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,他将這些年來所有的情侶禮物都扔進粉碎機。
當晚,司念回到别墅。
裹着風衣的高挑身形挾着寒意進門,她眸子發冷,随手将一條限量款手表砸在餐桌上。
司念語氣嘲弄,
“方叙白,我和祁鶴就隻是玩玩,等我玩夠了自然會回歸家庭,現在為什麼非要鬧脾氣逼我回來!”
方叙白吃完方父在世時包的最後一顆小馄饨,語氣淡淡:
“這是祁鶴不喜歡的那條項鍊吧?”
祁鶴用小号加了他,這些天他倆戀愛的細節,方叙白知道得比保镖更詳細。
前腳祁鶴發朋友圈嫌棄這項鍊款式老氣隻能配老頭,後腳司念就把項鍊拿回來送給他。
“所以呢?”
司念嗤笑一聲,漆黑眼眸深如寒潭,
“你忘了你隻是個高中都沒畢業的炒飯小弟,如今靠我過上了豪門的生活,你到底還在矯情什麼?”
早已死寂的心髒再次被利劍刺穿,疼得方叙白臉色慘白。
他顫抖着雙唇,喉嚨卻繃緊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當年,那些富家子弟嘲笑他的身份,是她信誓旦旦說絕不在意。
現在,她說的才是真心話吧,她至始至終就看不起他,他才是她圈養的那隻雀!
電話鈴聲打斷了二人之間窒息的氣氛。
看見來電姓名瞬間,司念軟了眼神。
“阿鶴?”
電話那頭祁鶴柔情蜜意的調情聲清晰傳出:
“念妹妹,你膝蓋還痛不痛,剛剛看發現都磨破了下次我們還是不要尋刺激,非要在姐夫她爸的墓前和你——”
方叙白腦内最後一根弦徹底崩斷。
氣得渾身發抖,擡手将餐桌花瓶狠狠砸到地上。
“狗男女!滾!!”
一想到父親死後也要被他曾經最愛的兒媳羞辱,方叙白就隻剩滿心絕望。
早知如此,早知如此
“我當時真該讓你死在那條巷子口”
他雙眼通紅,本就虛弱的身子再也站不穩。
下一秒,他在司念愕然的神色中暈了過去。
6
方叙白隻是低血糖外加情緒激動暈倒,司念卻為他調來了全城醫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