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擡棺人本就經常和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打交道,對這些有天生的敏銳度。
在以一己之力成功讓衆多前輩都難以解決的天棺安分後,爺爺頭一回主動讓我進入宗祠内院。
還主動将我引薦給這一行幾個德高望重的族老認識。
爺爺就算偏心方遲彥,為了方家的前途,他也不得不重視起我來。
漸漸地,行内的人再提起方家,已經不隻是方遲彥,而是過去如同透明人一般的我。
我心境沒什麼波動,卻沒想到方遲彥竟然在這天主動找到我的住處。
他打量着我如今住的房子,發現裡面的陳設竟然比他房裡的還要好,眼底劃過一抹嫉恨:
“弟弟,你不覺得你這樣太過分了嗎?”
我挑眉。
“方家祖訓其中一條便是要求後世子孫低調做人,你現在卻打着方家的旗号在外面處處出風頭,你有考慮過爺爺,考慮過我們方家嗎?!”
“而且你現在又是擡棺,又是看風水算命的,且不說你根本不可能懂這些,一行有一行的規矩,你這是搶别人的飯碗,惹出麻煩來誰來給你收拾爛攤子?!”
“況且你本就是個跛腳的殘廢,還是低調老實些才會有女孩子看中!”
說完,還特意看了一眼身邊站着的溫晚。
“我看你還是别在外面折騰了,你回家住,我們兄弟還和以前一樣,我一定不會虧待你。”
我直接挑破他的意思:
“怕我超過你?想讓我還和以前一樣做你的墊腳石?”
他一噎。
“你怕我的名氣超過你,怕你的好日子過到頭了,所以害怕了?”
“哥哥,你有什麼資格來勸我回去跟着你?還是說沒有人給你捧臭腳,你心理失衡了?”
他的眼圈瞬間紅了:
“弟弟你怎麼能這麼說”
我絲毫不在意,繼續道:
“你說我腿瘸,是不是應該告訴所有人,我的腿是怎麼瘸的?”
“如果不是你執意要跟着上山結果遇上滑坡,我又怎麼會被你拉着一起滾落山崖?”
“你明明知道我落在山崖,卻故意跟前來救援的人說不知道我的去處,讓我在棺材裡待了三天三夜。”
“你以為你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,我不知道?”
哥哥顫抖着身子,故作委屈地掩面流淚。
我看着他,眼裡無波無瀾。
“受傷的人是我,你沒必要哭給我看,在家舒舒服服當你的大少爺就行。”
他跪在地上痛哭:
“我們是家人!我怎麼可能這麼對你我當時隻是太害怕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