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現在不是還活着嗎?遲彥可是你親哥哥,難道你就非要為了自己害死他嗎?”
“砰——”
白衣女人往我的殘腿開了一槍,漆黑的洞口重新抵着我的眉心,臉上藏着一絲戲谑:
“再不拿錢來,下一槍對準的就是你的腦袋了!”
我吃痛尖叫了一聲,好半晌才緩過神來。
閉了閉眼,對着電話聲音帶了些祈求的顫抖:
“溫晚,救我——”
“我不想死……”
電話那頭沉默片刻,傳來一聲方遲彥的呼痛聲:
“乖,你再等等,等遲彥好了,我就去救你。”
溫晚匆匆說完,便挂斷了電話。
電話再打過去,是機械的女聲:“您的電話正在通話中,請稍後再撥……”
白衣女人惋惜的歎了口氣,拿槍挑起我的下巴,啧啧兩聲:
“你這方家少爺當的可真窩囊。”
又看了眼我中槍的左腿:“真沒事?”
我閉了閉眼,眼底的悲傷絕望消失不見,淡淡擡手撇開她的槍。
“沒事。”
也不知道是福是禍,這條腿出事後,雖然成了個跛子,經常需要忍受寒氣入骨的痛,卻能夠刀槍不入。
白衣女人挑了挑眉,有些好奇,卻沒多問,笑着指了指那副陰棺和山洞:
“怎麼處理?”
“燒了。”
我背過身,在一片火光中徹底轉身離開。
如方遲彥所願,方家從此以後隻有他一個繼承人了。
但這世上,也多了一個方家的死對頭。溫晚聽見那聲槍響時就一直心緒不甯。
她一直惦記着剛剛電話裡的哭吼聲。
方遲彥察覺到她的不對勁,故作關切道:
“是不是遲陽那邊發生了什麼事?”
“隻是過生日,我不過也沒關系的,遲陽的事情要緊。”
溫晚第一次沒有像往常一樣立馬回絕。
“你和姐姐先吃,不用等我。”
她将準備好的禮物遞了過去,随後起身去餐廳外面回撥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