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媽被徐書敏這段話傷得體無完膚,兩眼一黑,差點一頭栽下去。
根本想不通為什麼徐書敏一夜之間會變成另外一個人。
在此之前,我倆是最親的姐妹,她也不止一次地發誓說一定會把我媽當親媽一樣對待。
直播間裡的彈幕很快就刷了起來。
“原來是大義滅親啊,好樣的小姑娘,國防科大最應該招收的就是你這樣的學生!”
“如果學校這次包庇了梁以真,那就是對其他同學的不負責!建議嚴懲這種惡意隐瞞的行為!”
“小姑娘放心,就算梁家母女以後跟你翻臉了,我們網友會給你衆籌學費!”
我媽捂着胸口晃了兩下,大口喘氣,我趕緊把她扶到椅子上坐着。
同學們也掏出手機拍攝:“這是心虛了不敢面對,想裝暈呢。”
“一想到我們差點兒要和毒販子的女兒共同讀書就可怕。”
“這算什麼,更可怕的是這種人将來畢業後會滲透到各個工作崗位,那才是真正的社會毒瘤!”
周遭的惡意越來越激烈,我終于忍不住了,大吼一聲:“都給我閉嘴!”
門外一瞬間安靜了下來,但沒過幾秒,聲音比剛才更大。
“一個毒販的女兒,拽什麼拽!?”
“等會有你好看的!我看就應該把她祖宗十八代全都判刑!”
我捂着媽媽的耳朵,沖着他們大喊。
“現在隻是徐書雅的一面之詞,警察都沒判我的罪,你們憑什麼蓋棺定論!這跟網暴有什麼區别?”
“國防科大不會有你們這種沒有了解清真相就發言的學生!”
一時間,他們終于閉嘴不說話了。
徐書雅見輿論方向轉向我,頓時急了:“你别狡辯拖延時間了,你敢當着大家的面說我污蔑你嗎?你敢說你爸真的清清白白嗎?”
看着她得意陰狠的嘴臉,我媽再也忍不住,沖上去給了她一巴掌。
“徐書雅,從今往後,你跟我家再沒有關系了!”
徐書雅一臉不屑,捂着嘴,裝着悲痛。
“阿姨,不用您說,我也會自動和您劃清界限的。”
眼看場面快要控制不住了,馬廳重重地清了清嗓子。
走上前一把掀開蓋在我爸遺像上的白布。
四周發出倒吸涼氣的聲音,校領導們集體反射性地站起身來。
隻見馬廳眼神憐愛地在遺像上停留了幾秒,随後把徐書雅叫到了跟前來。
“徐書雅同學,你看清楚,遺像上的這位是不是你要舉報的人,梁以真的父親梁永山。”
徐書雅隻看了一眼,就重重點頭,指着我爸的遺像笃定地說:“對,就是他!梁永山,該死的毒販子。”
可她隻顧着看臉,全然忘記了我爸身上的警服和胸前的徽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