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遠有比我更重要、更緊急的事情,永遠有一個随時可能自殘的溫意。
能讓他毫不猶豫地離我而去。
哪怕是在他求我回心轉意的當口。
心累。前所未有的心累。
我甚至想離開這座城市。
逃得遠遠的,讓這些糟心的人和事都見鬼去。
可手指劃過手機屏幕,看到工作群裡正在讨論的重要項目進度,那股沖動又硬生生壓了回去。
為個男人放棄自己打拼多年的事業根基?
不值得。
裴寂又消失了兩天,沒在聯系我。
兩天後,溫意卻出現在了我面前。
楚楚可憐的求我。
「白染姐,求求你了,你把裴寂哥哥還給我好不好?」
「沒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……上次割腕,我是真的不想活了,真的想成全你們。」
「可寂哥哥不想我死,他還是關心我,愛護我,他還是愛我的。」
「所以求求你,你把裴寂還給我吧,隻要你把裴寂還給我,你讓我做什麼都成。」
「白染姐,我想活,求求你,把裴寂還給我,救我一命。」
她抓住我的胳膊,手指冰涼,帶着神經質的顫抖。
一股濃烈的厭煩感直沖頭頂。
和裴寂戀愛這三年,她拿她的命威脅了我三年。
我現在和裴寂分手了,她還來糾纏。
我用力甩開她的手,後退一步,拉開距離:
「溫意,你聽清楚:我和裴寂已經分手了,徹底分了。你有本事,就讓他娶你,别來煩我。」
「還有,你的命是你自己的,活不下去是你的事,跟我沒有一點關系。有病就去看醫生,别出來發瘋。」
我的冷漠似乎刺激了她。
她猛地擡起頭,眼淚還挂着,眼神卻透出一種瘋狂:
「你騙人,你根本就沒分手,你肯定還在勾引他,不然他為什麼會天天找你?」
「為什麼不肯回到我身邊?為什麼不肯答應娶我?他7怕我受傷,怕我死,他就是在乎我,他就是愛我。」
「都是你,是你一直在就糾纏他對不對?是你不讓他娶我,是不是?一定是的,一定是的!」
她逼近一步,聲音尖利起來。
「你滾,滾出這個城市,别再糾纏裴寂。滾出這裡,隻要你滾了,裴寂哥哥就會娶我,就會回到我身邊,你滾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