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覺得好笑：
“你在做夢嗎？”
“從一開始，我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你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縱容宋倪，我們走不到今天這一步，我妹妹也不會死，我的孩子也不會死。”
“我怎麼可能會原諒你？！”
沈見川愣住，不死心：
“不原諒我也沒關系，我不會放手的。”
我猛的抓起茶幾上的瓷碗摔碎。
眼疾手快的撿起鋒利的碎片抵住自己的頸動脈。
“那你要不要我的屍體？”
他瞳孔驟然緊縮。
“為什麼……”
“棠棠，我們隻能這樣嗎？”
我蒼白一笑，眼淚落下：
“兩條人命橫在我們中間，我們隻能這樣。”
他的手指攥得發白，仍然不肯松口。
我手中瓷片已經劃破皮膚，血順着我的脖頸留下，染紅了衣領。
我和他就這樣僵持着。
空氣凝滞的令人窒息。
過了很久很久。
他突然笑了，聲音輕得像歎息。
“那……我們一起死，好不好？”
他捧起我的臉，指腹擦淨我的淚水。
“這樣，你就不用原諒我了。”
“我們還是會在一起。”
我看着他瘋狂又溫柔的眼睛。
眼裡的炙熱如同當初我們初見一般。
我緩緩點頭。
“好。”
他選了我們初見那天的紀念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