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死沒死,還有口氣兒!”
“真是命大,趕緊讓她去!”
自從進了天牢以後,獄卒每日都要在他們之中挑一個出去接受刑罰,前幾日永王府的人都是把原來的沈湄給推出去,接連挨了整整七天。
這七天時間裡,沈湄被打折磨遍體鱗傷,她的雙手雙腿就是在刑罰之中被生生折斷的。
而今天,這獄卒過了往日受刑的點,也還是一直沒來,永王府的衆人便以為是終于可以結束受刑,于是才對沈湄下死手。
可沒想到,刑罰居然還沒結束。
這獄卒竟是又來了!
光是聽到那些刑罰之名就怕得不得了的永王府等人,他們哪裡敢去?
其中一個連忙拖起地上的沈湄,将半死不活的人扔在牢頭面前,又是害怕又是讨好的說道:“人沒死,人沒死呢!您等看看,這還有一口氣兒呢。”
“對對對,要打就打她!”
“這種災星各位随便收拾,就算把人打死了也沒事。”
牢頭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沈湄。
的确是活着,不過也就剩那麼一口氣了。
等牢頭和獄卒把沈湄給拖出去後,那牢房裡的永王府衆人才松了口氣。
“這次那災星應該死定了吧?”
“絕對的!那刑罰可比我們動手要重的多,她那條小命能經得起幾個折騰?”
“那屍體怎麼辦?”
“管她呢,隻要她死了就行,這些饅頭”
“快給我一個!”
“我也要我也要!”
“我要血最多的那個,我這些天最倒黴,肯定是沈湄都把晦氣傳到我身上了!”
隔壁牢房裡還有分開關着的永王府男丁,也是一窩蜂的伸手要那血饅頭。
他們拿着血饅頭一口一口吃下去時,個個臉上神情猙獰,如在撕咬血肉一般,吃得還是那沈湄的血肉。
仿佛這樣就真的能洗去他們身上的晦氣,和快要把他們給壓垮的罪名。
另外一邊——
兩條斷腿被人生拉硬拽拖着走的沈湄痛得幾度昏厥。
此刻的她甚至已經連慘叫做不到了,隻能任由那牢頭獄卒把自己給拖到刑房。
“起來!别裝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