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頭表情依舊不太好看,但他微微眯了眯雙眼後,問道:“你會醫術?”
沈湄點了點頭,“會一點,咳咳”
她輕聲咳嗽着說道:“或許牢頭不知,小女在回京之前,是住在鄉下與祖母一塊的,恰巧家宅隔壁有一老大夫,偶爾閑來無事便教了小女一些醫術”
這話半真半假。
會醫術的不是原主,但原主家鄉下的老宅隔壁的确曾住過一名老大夫,隻是後來搬走了。
所以這話說出來沈湄也是不怕被查的。
牢頭盯着沈湄看了看,見她神情不虛,不似說謊,便道:“你剛才說的那些,繼續。”
沈湄聞言,心中微微松了口氣。
上鈎了。
于是她接着前頭的話,“大人面色發黃且暗沉,眼神也不大有光彩,看大人氣勢逼人,該是身體十分強壯才對,但小女仔細觀察,卻覺得大人已是外強中幹,咳咳如果剛才小女說的那些話是對的,那麼大人得當心了。”
“當心什麼?”
牢頭語氣變得有些危險。
沈湄卻面不改色的說:“當心,您已時日無多。”
又聽到這種話,獄卒們這會兒卻是都笑不出來了。
他們全都看向了牢頭,個個眼睛瞪大了使勁兒盯着看。
頭兒的臉色好像真的不太好!
頭兒的眼睛好像真的沒什麼光彩了!
還有頭兒的身體!
有一獄卒忍不住上前捏了捏牢頭的膀子,然後驚愕道:“頭兒,你的身體怎麼瘦了這麼多?!”
牢頭還穿着平時的皂隸服,不仔細看确實看不出來什麼,但獄卒上前這麼一捏,衣服明顯寬松了不少。
這些其他獄卒頓時也穩不住了。
“怎麼回事,頭兒你難道真的?”
“說起來,頭兒平時确實又愛喝酒又愛吃肉!”
“還有咳嗽!先前在外頭我還聽見頭兒咳了兩聲!”
“頭兒,你腹部真的痛嗎?喝了酒後更痛?”
牢頭沒答話,但看他沉默的樣子獄卒們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“小醫師!”
獄卒裡突然有個年輕面嫩的,轉身沖上前,沖着沈湄急聲叫道。
“你既然看得出我師父的病,那你肯定能救他對不對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