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沒事,不哭啊不哭,我剛才是騙你,其實一點都不疼,真的!”
沈湄沒想到小七在看到她背後的傷口後,反應會這麼大。
她以為會吓着,結果卻是孩子難受哭了。
她隻好微微側身,想擡手拍一拍小七,結果擡了隻斷手起來,讓看到她手的小七頓時哭得更兇了。
無奈的沈湄隻好像哄孩子一樣,哄着面前的“大孩子”,“小七啊,你看到了姐姐背後的傷口,所以是心疼姐姐嗎?”
小七一邊哭一邊點頭。
眼淚都快把他臉上的面具給淹了。
沈湄看着面前哭得稀裡嘩啦的大塊頭,有些手癢的想揭開小七的面具看看。
咳咳,好像有點欺負小朋友的感覺。
沈湄安慰他道:“小七真善良,這樣吧,你幫姐姐繼續上藥好嗎?上藥的時候如果你覺得姐姐會疼,就幫姐姐吹一吹,吹一吹姐姐就不疼了。”
“真的真的嗎?”
“當然是真的啦,姐姐從來不騙人。”
“額不過在這之前,你能先幫姐姐拿一小把幹草來嗎,那個吧,姐姐突然有點想嘗嘗幹草的味道。”
什麼嘗嘗幹草的味道。
其實就是用來給她自己咬着的,不然他真怕自己待會兒一個不小心就把舌頭給咬了。
也幸好有這一把幹草。
等到真上藥時,沈湄一邊在心裡痛罵着永王府的祖宗十八代,一邊疼得渾身發抖,額頭上冷汗直流。
且背上的傷口弄完後,還有她的雙手雙腳。
而比起雙腳,隻能說她的斷手情況是不幸中的萬幸。
因為她的雙手是被獄卒打斷的,獄卒們多少還是憐惜她是個女子,又不是主謀也不是幫兇,隻是無辜被連累的而已,所以打斷她雙手的時候很是幹脆利落。
幾乎沒有什麼碎骨,隻要對位接上就好。
但她的雙腳卻是永王府的人在對她施暴時狠狠打斷的,且打斷之後還不解恨的踩了很多下。
可以說她的雙腳想完全恢複,是幾乎沒有任何可能的。
但沈湄不想當殘廢,就算是死馬當活馬醫,她也要接!
沒有專業的接骨師,那她就教小七,現教現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