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湄早先就讓李牢頭給她買藥的時候,還買了一套大夫專用的銀針。
這套銀針雖比不上她上輩子用的那套,但沈湄并不在意。
她們沈家的針法乃是世代相傳,她打從出生前就跟在爺爺身邊學習。
針灸銅人是她的玩具,銀針是她的“青梅竹馬”,她用過最好的銀針,也用過最差的銀針。
爺爺曾對她說過,針法的精妙與好壞隻在于手,而不在于針。
若是因銀針太差,就施展不出真正的針法,那還不如棄針換碗,去吃别的行當飯吧。
雖然爺爺早已經離開多年,但沈湄依舊謹記爺爺之言。
她右手一拿上銀針,手與手腕便立刻穩了下來。
沈湄微微驚喜。
這具身體的底子雖然有些差,但竟也有學針的天賦。
尤其是這手,在受了重創之後,竟還能拿針拿的這麼穩當,真是不錯。
或許其中也有靈露的功勞,但靈露能治病療傷,卻還不至于能直接改變人的天賦。
或許喝的多了有可能吧。
沈湄不再多想,以火消毒之後,待李牢頭盤腿坐下,她便瞬間眼神一凝,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李牢頭的身體穴位之上。
一炷香的時間後,沈湄才将已經取下的銀針小心包好,然後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。
“好了,牢頭大人坐着休息一會兒,待身體适應後你再起身吧。”
沈湄對李牢頭叮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