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擡起腿,鑲着鉚釘的高跟鞋向他的腹部踹去。
江津川悶哼一聲,頓時疼得渾身直冒冷汗,身體猛烈地顫栗。
我歪頭笑了笑,半張臉隐匿在陰影之中:
“疼嗎?”
“我流産的時候,也這麼疼的。”
“你讓我撞到桌角,小腹大出血。我也讓你出出血,很公平。”
我再次擡起腳,高跟鞋狠狠地再次擡起,踐踏在他的小腹。
直到尖銳的鞋跟劃開皮肉,帶出血肉模糊的一片,這才停手。
江津川整個人躺在地上,奄奄一息。
穿着帶血的高跟鞋,我的目光轉而又看向一旁的周漸青。
他有一雙很符合醫生身份的手,很漂亮。
但偏偏是這雙手,給我姐姐出了假的屍體鑒定,幫着孫岸為虎作伥。
所以,我看向一旁的黑衣人:
“醫生的手,如果不是救人,而是害人的。”
“那留着,也沒什麼意義了。廢了吧。”
木棍敲擊骨骼的聲音瞬間響起。
不過三四下,周漸青的雙手就以詭異的方式彎折着。
我看着這兩個人絕望而又急切的眼神,多年的默契也讓我猜到了他們想說什麼。
“想跟我說你們是無辜的?”
“這一切都是孫見微兄妹的錯。”
江津川立馬點了點頭。
我擡起腳,又是一下。聲音像淬了冰。
“抱歉,這個理由不充分。”
“姐姐将我養的天真爛漫,但我也不是個傻子。一個是律政界的教授,邏輯嚴謹。另外一個是醫學精英,細緻入微。我不信,你們當真一點懷疑的心思都沒有起過。”
“但這對你們不重要,你們隻是想借着這樣這個名目。以愛之名,趁機讓我失去所有的依靠。隻能依附于你們。這不是愛,這就是赤裸裸的傷害。”
我最後看了一眼兩個人,說道:
“從頭到尾,你們最愛的,隻有你們自己。”
“真惡心。”
9
有了舅舅的幫助,給姐姐重新翻案這件事變得容易起來。
很快就給孫岸定了罪,一審當庭判處死刑立即執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