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整個人瘋瘋癫癫的不成活,我吩咐道:
“送去精神病院吧。”
“她喜歡裝病,那裡會有人陪她好好裝一輩子的。”
處理完這些事。
在舅舅的幫助下,我開始接管林氏。
沒有姐姐替我遮風擋雨,我就用百倍千倍的力量自己成長起來。
舅舅總說我是一夜長大。但我更相信,那些判若兩人的改變都是在無數次輾轉痛苦的煎熬裡,一寸寸鍛造出來的。
五年後,我将林氏的市值擴大一倍。
再也不會有人沿着姐姐的餘威,喊我“小林總”。
她們都管我叫“林董”,說我越來越像姐姐在的時候。
那是個陽光很好的下午,我和舅舅一起去看望姐姐。她就葬在爸媽旁邊,溫柔的笑容落在墓碑上,經年未變。
“要是你姐姐看見你這樣,一定很驕傲。”
我沒說話,鼻尖發酸。
“不。”
“姐姐隻會自責,心疼地摟住我。”
“說咱們将滿這麼厲害,肯定吃了很多苦。”
一旁的舅舅也貼了貼媽媽的墓碑,緩緩起身。
我沒帶慣常祭掃用的小白花。
而是帶了一束格格不入的玫瑰,連莖稈上的刺都沒去。
姐姐,你捧在手心裡的小玫瑰。
在你離開的第五年,終于長出了足以保護自己的尖刺。
要有下輩子,換我做姐姐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