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長身為武将,應在戰馬上殺敵,而不是在牢籠中思過。”
“今日他因我而沖動,請父皇責罰我一人即可。”
“家事鬧得滿城皆知,你是該受罰。”玄帝走下主座,眼中有寒意滲出,“秦雲安,朕讓你娶了那沈昭昭,最初的目的你可是忘了個一幹二淨啊。”
聞言,我渾身發寒。
我從未忘記,和沈昭昭的這門婚事,從一開始就夾雜着算計與利益。
賜婚當天,父皇要我在沈家尋到一塊傳世之玉,隻因那東西藏着一個能攪翻整個大乾國的秘密。
此等物品,父皇不得不防。
我身為棋子,被送進了沈家。
隻是這些日子過去,一直都沒尋到那傳世之玉。
“父皇,我……”
我身子有些發顫,不知如何回話。
一想到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兄長,我隻能硬着頭皮繼續懇求。
“父皇,求您念在父子之情的份上……”
玄帝神色驟冷,脫口而怒:“不要這麼稱呼朕!于朕而言,你不是朕的孩子,而是恥辱。”
空氣靜默了一瞬。
許久,父皇的金絲龍靴停在了的伏低的額前。
耳畔,再次傳來他低啞的吼音。
“朕真恨不得,在你出生那日就掐死你。”
最後兩個字,将我吼得渾身血液都仿佛凍結住。
我以為父皇隻是不喜歡我。
原來,他從一開始就恨不得我去死。
刹那,沉重的回憶蒙上了腦海。
我的母妃,本是樓蘭國貢女,傾國傾城。
父皇很是寵愛她了,這才有了他們。
他們也曾是大乾國最受寵的公主和皇子。
隻是再過幾年生下我的那一日,天昏地暗,烏雲蔽日。
邊疆敵軍更是如烏雲壓線一般卷土重來,大乾國士兵沒有防備,被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有人說,是樓蘭國的奸計,獻上妖妃,蠱惑帝心,禍害國運。
自此,母妃和剛出生的我被打入了冷宮。
姐姐被送去太後身邊不冷不熱養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