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們要去救他嗎?”
抛去沈家與趙家如今是對立面來講,趙山終歸是他們大乾國的人。
想到匈奴人的手段,秦雲安陷入了沉思。
沈昭昭很理智,也很清醒:“若是不救他,趙家必定受到重創。”
趙山身為趙家的兒子,有多受趙家人重視,世人皆知。
趙家受損,便會顧不上與太子合力低抗昭翊王的事情了。
一損一榮,世相如此。
有得利者,便會有受害者。
秦雲安恍惚了一會,才朝沈昭昭道:“我們去救他。”
帳内安靜了片刻後。
沈昭昭笑了。
她笑起來的時候,格外好看。
“可惜了這麼好一個機會。”秦雲安歎息道,“昭昭,你看起來像是一點都不意外,我會這麼做。”
他這麼做,自然是在沈昭昭意料之中的。
她很慶幸自己能再次遇見——她善良、天真的王爺。
二人冷靜判斷一番後,沈昭昭定定道。
“救了趙山,必定會打草驚蛇,我們一同把長公主也救出來。”
她從懷裡拿出一個東西。
掏出來的那一瞬間,秦雲安疑惑不已。
“迷汗藥?”他心頭一跳,“可是下在明日匈奴慶祝的酒裡?”
沈昭昭搖頭:“這是點燃用的迷藥。”
“宮裡的蘇妃,是我的姑姑,這點你可知道?”
秦雲安點頭。
知道嘛,那個據說穎悟絕倫的沈蘇妃。
“屆時,你便隻管捂好口鼻就是。”沈昭昭打量着手中的迷藥,神色從容。
好像即将要去給匈奴人下毒的,不是她。
匈奴王庭,駐紮營地。
在即将一年三次的祭祀之季,匈奴兵們穿着貼身輕甲,裹着保暖的皮袍在營地内巡邏。
細微的踩草聲響起,匈奴兵警惕轉頭。
卻不見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