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什麼财産,所以也沒什麼可收拾的。
我拿上我僅有的幾件衣服,準備離開。
可向來不待見我的姜雲峥跟母親,卻擋在我面前。
姜雲峥慌亂道:“對不起,昭月,我我都是被姜柔兒給騙了,以為你一直在欺負她。我錯了,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彌補你的,你别走好不好?”
母親别扭道:“以前是阿母不對,不該對你姐姐偏聽偏信。可柔兒跟你到底是親姐妹,你把她送到皇覺寺,她下半輩子就毀了,将軍也會怪我的。昭月,你做事得多考慮家人,不能太自私。”
她這些偏幫的話,我聽過太多次,早就沒有感覺了。
姜雲峥卻爆發了:“阿母,昭月在姜柔兒手裡遭了那麼多罪,你不想着彌補昭月,竟還替施暴者求情你還是人嗎?昭月可是你的親生女兒!”
他被打五十杖身體虛弱,此時氣急攻心,吐出一口血就暈了過去。
母親吓得夠嗆:“昭月,你兄長暈倒了,你快去把太醫請來!”
“要請你自己去請。”
我推開她要走,連看都沒看姜雲峥一眼。
就如同他曾經對我做得那樣。
母親急得眼睛都紅了:“他可是你的兄長,你對他怎能如此刻薄?”
“怎麼不能?作為你的女兒,随了你的刻薄,不挺正常嗎?”
我腳步未停,帶着青黛去找太後,随她回宮。
我在宮内的小半個月,姜雲峥遣小厮給各家送書信。
書信裡寫自己之前鬼迷心竅,替姜柔兒撒謊,她那些詩作畫作,本都是我的。
又說姜柔兒不知羞恥,不僅跟家中馬夫無媒苟合,還勾引自己未來妹夫蕭燼。
此事在京城裡引起軒然大波,引得無數人唾棄姜柔兒,将軍府也跟着被罵。
因為這件事,姜雲峥跟父親母親鬧得很不愉快。
将軍府内三天兩頭争吵,姜雲峥怨父親母親太過偏袒姜柔兒,是非不分。他跟家中決裂,直接搬了出去。
我把這些當笑話,沒放在心上。
母親、姜雲峥還有蕭燼幾次想進宮找我,太後都替我拒了。
不過,我在宮裡也沒待多久。
太後喜靜。
那些想讓我看病的世家貴族們求到太後跟前,讓她覺得煩人。
太後給了我一塊随時可以出入皇宮的金牌,又賜了我一座府邸,送了些丫鬟婆子跟護院,把我打發走了。
隻是臨走前,太後叮囑我:
“你既是郡主,又是醫聖傳人,脾氣跋扈些理所應當。别整天當受氣包,與你身份不符。遇上惹不起的,拿金牌來宮裡找哀家,哀家給你擺平!”
“謝太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