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安更是停止了抽搐,死死地瞪着陳子軒,眼神裡是全然的不可置信和絕望。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這不是真的……”她喃喃自語,聲音破碎。
陳子軒掐斷錄音,将手機扔在我父親腳下。
“嶽父,這個聲音,您應該不陌生吧。”
“十年前,處理樂樂車禍後續的,就是這位王隊長。他拿了你們江家五十萬的好處費,把一樁謀殺案,草草定性成了意外。”
他頓了頓,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。
“而當年那個肇事的地痞,也根本沒有死。他現在,正在我家的地下室裡,等着跟他的老情人,我親愛的好太太,江安女士,久别重逢。”
地痞被帶上來的時候,整個宴會廳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。
他被打得鼻青臉腫,像條死狗一樣被兩個保镖拖着,扔在了江安面前。
十年的安逸生活讓他胖了不少,但那張臉,那雙渾濁又貪婪的眼睛,江安和我父母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“啊!”
江安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,手腳并用地往後爬,想要離那個男人遠一點。
我父母更是吓得渾身發抖,指着陳子軒,嘴唇哆嗦着,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陳子軒看也不看他們,隻是蹲下身,捏住地痞的下巴,強迫他對上江安驚恐的眼睛。
“看清楚,是她嗎?”
地痞被他眼中的殺氣吓得魂飛魄散,忙不疊地點頭:“是她!就是她!陳總,當年的事都是她指使我幹的!她說隻要讓她姐姐嫁不成,就給我一大筆錢……”
“閉嘴!你給我閉嘴!”江安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,打斷了他的話。
她披頭散發,妝容花得像個鬼,哪裡還有半分豪門太太的優雅。
“子軒,你聽我解釋!不是這樣的!我是被他騙了!是他……是他勒索我!”
“勒索你?”陳子軒冷笑一聲,“那這個孩子呢?”
他将一份文件摔在江安臉上。
白紙黑字的親子鑒定報告,像一道催命符。
“江安,我十年前就已經做過結紮手術。樂樂死後,我從沒想過再要任何孩子。”
“你肚子裡的這個孽種,是誰的?”
江安的哭聲戛然而止。
她難以置信地看着那份鑒定報告,又看看陳子軒,最後目光落在了那個奄奄一息的嬰兒身上。
那個她用來鞏固地位、繼承百億家産的“金孫”。
現在,成了一個笑話。
一個證明她婚内出軌、水性楊花的鐵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