彈幕還在:
【他找了你整整三天,衣服都沒換,宿舍都沒回。】
【他說隻要你肯出現,他就不走了。】
【他買了你最愛的熱豆漿,一杯一杯地換着,怕你來時喝到涼的……】
可我終究還是從食堂後門離開了。
我不想再見他狼狽的樣子。
也不想讓自己心軟。
淩晨時分,我在陽台上看到他了。
他坐在宿舍樓下的長椅上,臉埋進手臂裡,一動不動。
燈光把他影子拉得很長,像那年我追着他的影子跑,他卻一步也沒回頭。
那一瞬間,我居然覺得有些釋然。
也許,終究還是他親手把我推開的。
而如今。
是他求不回我了。
第二天清晨,我照常去學校醫務室做支援翻譯工作。
剛到診室門口,就看到陸言坐在外面,額角貼着創可貼,手臂上纏着紗布。
他見到我,猛地站起來。
“姜棠”
我頓了一下:“你怎麼在這?”
他啞着嗓子:“我昨晚發燒……醫生說要留觀。”
我點了點頭,走進值班室。
他立在原地,好像想說什麼,嘴唇動了幾下,卻一句都沒說出口。
彈幕刷屏:
【他說不出話了,他看到你就哽住了。】
【他昨晚高燒到40度,醫生說差點燒壞神志。】
【他還以為你不來醫院了,他坐在走廊裡一夜都沒敢睡……】
我一整天沒再見到他。
直到下午,室友發來一條語音。
【他走了。】
【你走的那天,他來晚了十分鐘。你出國的那天,他晚到了機場二十分鐘。你換頭像那天,他發了八條朋友圈,删了八次。你徹底删他那天,他去跑了三十公裡…】
【你真的,一點都不會心疼他嗎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