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頭。
他低頭收起琴譜,說:“來聽講座?”
“來領獎。”我笑着答,“你呢?”
“在支教。今天剛好返校複訓。”
我們都沒再提從前。
也許我們都知道,該說的、該痛的、該毀的,早就過去了。
走出教學樓時,他忽然輕聲說:“其實我一直在看你。”
“國外那邊的項目、你發表的論文、還有你搬進那家貓民宿的樣子……我都知道。”
“我什麼都看到了。隻是我不敢打擾你了。”
我沉默了幾秒:“你變了很多。”
他點點頭:“你也變了。變得更好了。”
彈幕沒有再跳出來。
分别前,他猶豫了很久,終究還是開口:“如果……如果再早一點就好了。”
我輕輕笑了:“如果我晚一點才愛上你,可能就不會那麼痛了。”
他沒再說話,隻是低頭笑了笑。
風吹過教室門口,他站在那裡,像是多年前那個我拼命追着的少年。
可這一次,我沒有追上去。
也不需要了。
我轉身離開,陽光照在身上,風吹起衣擺。
手機震動了一下,是新的項目邀約。
我一邊接通電話,一邊走向校門。
背後再無腳步聲。
而我,再沒有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