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也闆着臉說道:“那樣貪生怕死的人就該被拉去槍斃!她當時就該死在古墓了!也省得丢盡了我這張老臉!”
兩個至親至愛的人對我冷漠厭惡的模樣,令我心痛到整個靈魂都在戰栗。
眼淚簌簌落下,砸在地面上,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3
不再提及我之後,飯桌上氣氛也變得溫馨了許多。
爸爸媽媽一人抱一個大胖小子,哄着喂食。
林澤銘給顧芷柔布菜添湯,極盡溫柔。
這是我以前夢寐以求的場景,隻是坐在我位置的那個人變成了顧芷柔。
林澤銘是位律師,我們是在一次相親宴上認識的。
當時跟我相親的不是他,而是一個下頭的自大男。
他嫌棄我考古研究員的職業,說我幹的是挖墳盜墓的工作,賺的是死人錢。
我氣得直發抖,正想發作的時候,隔壁桌的林澤銘站起身冷聲糾正他,并義正言辭地道:
“考古研究員是很偉大的職業,請不要将它和盜墓挖墳關聯在一起,此外,任何工作不分貴賤,請注意你的措辭!”
那一刻,林澤銘在我眼裡像在發光。
我狂追他兩個月,我們在一起了。
他對我溫柔體貼,會滿足我的所有要求,對我的父母也尊敬孝順,所有人都說我撿到寶了,就連我自己也這麼認為。
我以為我們會這樣幸福地生活,直至走進婚姻的殿堂,可一次意外,他和顧芷柔重逢了。
直到那時,我才知道,他愛一個人和不愛一個人時的區别,有多大。
他會為了給顧芷柔擋酒,喝到東倒西歪狂吐不已;
會為了接顧芷柔下班,将我丢在研究所讓我自己打車回去;
會在電閃雷鳴的暴雨天,因為擔心顧芷柔害怕,半夜冒雨出門,隻為了去陪伴她。
我跟他發生過無數次的争吵,可每次都無疾而終。
他總是不耐煩地告訴我:
“我跟芷柔隻是普通朋友的關系,她一個人在這座城市,人生地不熟,我多照顧點是應該的!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,我下班回來已經很累了,我還得花功夫跟你解釋,你體諒一下我好嗎?”
“我說了我對她沒有那種心思,如果有我們早在一起了,我不過是因為她性子柔弱多顧着她一點而已,你如果非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!”
他的話一句句刺痛我的心,我突然覺得很疲憊,開始思考是否要結束這段關系。
可當我提出分手時,卻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。
朋友說我大驚小怪,男人有幾個關系好的女性朋友很正常,沒必要上綱上線。
老師委婉地勸說我,說林澤銘是個能理解考古并尊重考古職業的好孩子,讓我不要賭氣。
爸媽罵我不知好歹,上輩子不知道修了多大的福分才能找到他這樣的男人,卻不知道珍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