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她說不介意嗎?
他不過是做了和她一樣的事罷了。
桑檸悅目光幽深地盯着他的脖子看,下意識伸手用力搓揉着那一處紅痕,将那一片皮膚都變得同樣鮮紅才罷休。
裴叙州吃痛,把她的手打開:“你幹什麼?!”
桑檸悅好像也恢複了理智,淡淡開口:“媽從國外回來了,兩天後是媽的生日,特意回來過生日,我們一起出席。”
裴叙州沒想到話題轉變得如此快,像這樣的場合,他們是夫妻,自然是要一起出席。
“知道了。”
裴叙州說完,就走入卧室。
桑檸悅目送他離開的背影,眉頭無意識的緊皺着,她打量着家裡的東西,直到看到桌上蛋糕隻切了一塊,才總算松了口氣。
兩天後,就到了桑母生日。
裴叙州準備好了一切,說好要和他一起出席的桑檸悅卻不見了人。
他撥通桑檸悅的電話,話筒裡卻隻傳來機械的女聲:“對不起,您撥打的電話現在無人接聽……”
連續幾次後,裴叙州索性就不再打了。
他拿着自己準備的禮物,一個人來到桑家老宅。
他進屋的時候,客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,桑檸悅卻還沒到。
裴叙州直接走向被一群貴婦人圍着的桑母。
“媽,祝您生日快樂。”
裴叙州拿出禮物,是一串翡翠佛珠:“這串佛珠是我請靜安寺的主持特意開過光的,保佑您長命百歲。”
桑母一向自視甚高,覺得裴叙州配不上桑檸悅,所以一向不待見他。
桑母接過佛珠,神色淡淡地睨裴叙州一眼:“你什麼時候能讓檸悅回家好好備孕,生個外孫給我桑家,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了。”
“檸悅呢,她怎麼沒和你一起來?”
裴叙州抿了抿唇,正想随口敷衍過去。
可下一秒,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鬧。
裴叙州擡頭一看,就見桑檸悅出現在門口。
而她挽着的是紀君彥。
裴叙州臉上的血色寸寸褪去。
像這樣的家宴,桑檸悅竟然帶着紀君彥來了。
她這是在公然打他的臉!
裴叙州耳尖的聽到了别人對他的嘲諷。
“天哪,桑檸悅竟然帶着一個男人回家了!”
“想當初裴叙州又矜貴又自傲,放話不娶圈子裡那些花心女人和名媛,甯願單身,結果精挑細選,還不是選了個會給他戴綠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