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子白血病危,躺在無菌倉裡,生命倒計時。
我跪求丈夫陳子昂,他是唯一配型成功的人。
「子昂,醫生說,隻要你捐點骨髓,兒子就能活。」
我跪求着丈夫救救我們的兒子。
「捐不了,沈靜瑤。我的身體是公司核心資産,不能為任何不可控風險冒險。」
「可那是我們的兒子!」
「冒險就是冒險,再說他隻是你基因劣質的産物。」
我親眼看着兒子的心電圖,拉成一條直線。
三十分鐘後,我收到匿名郵箱。
一張親子鑒定報告上,陳子昂和一個女孩,血緣關系高達99。
視頻裡,女孩小小的摔傷,陳子昂立馬給她輸血。
「安安不怕,爸爸的血是最優質的,給你輸一點,以後百病不侵。」
原來,陳子昂不是不能捐,
他要把他「最好」的,留給另一個孩子。
陳子昂,你用冷血殺了我兒子。
我會用你最在乎的,讓你生不如死。
1
我兒子安安的葬禮,定在三天後。
我抱着安安生前最喜歡的奧特曼玩偶,
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,那裡擺着我兒子的黑白照片。
靈堂布置得很倉促,
我變賣了身上最後一件首飾,才勉強付清費用。
賓客稀稀拉拉,大多是我娘家的遠親,臉上挂着同情又疏遠的表情。
陳子昂姗姗來遲,沒有穿黑衣,
一身銀灰色手工西裝,一絲不苟頭發。
不像是來奔喪的,倒像是來審計一筆爛賬的。
他的身後,跟着林薇薇。
穿着一條純白的連衣裙,小腹微微隆起,
臉上帶着些病态的柔弱,手上牽着視頻裡那個叫小遠的女孩。
「你帶她們來幹什麼?」
我走向他,聲音控制不住地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