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着缭繞的飯菜肉香,我終于感受到活着的意義。
這一晚,我們撸串,喝啤酒,在馬路邊跳舞,大聲放肆地笑。
最後,我笑出了眼淚。
那壓在我身上十年的桎梏,終于消融了。
或許是壓抑了太久,心裡的痛苦和不甘實在是太需要發洩。
我借着酒勁,将兒子沈佑安從黑名單裡拿出,然後撥了過去。
電話一接通,我就紅着眼說。
“沈佑安我告訴你!縱然你不喜歡我,但我也是你的親生母親。”
“生你難産差點死在産房的人是我,你生病發燒日日夜夜照顧你的人還是我。”
“從你為了柳思思一個外人罵我惡毒開始,我就不再是你媽了,你也别再喊我媽媽,你不配。”
“宋語秋,你在說些什麼。”沈越澤冰冷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。
我愣了愣,随即反應過來孩子可能跟他在一起,我當即冷嘲。
“沈總,你有時間教導我,不如好好管管你兒子。”
“你知道嗎?我生日前一晚,你兒子叫我跟你離婚,好給柳思思讓位。可笑的是,那還是他對我說得最長的一句話。”
“沈越澤,恭喜你了!我如你們所有人的願。”
說完,我就再次把沈佑安拉進黑名單。
和閨蜜宿醉了一晚,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訂了出國的機票。
我很清楚我昨天确實有些過激,再加上離婚的事一旦傳開,宋家一定不會放過我。
說不定他們還會壓着我跪着求沈越澤複婚。
也說不準他們會把我嫁給别人,賣個合适的價錢。
我要逃離京市,也不會再回來了。
告别閨蜜,我簡單收拾了行李,就出了門。
沒想到到了門口,卻看到不遠處停着的邁巴赫。
沈越澤帶着沈佑安下車朝我走來。
“沈佑安,給你媽媽道歉。”
沈佑安繃着一張慘白的小臉,攥緊衣服朝我鞠躬。
“媽媽,對不起。”
“我不該罵你,也不該說要你和爸爸離婚的話。”
“我知道錯了,你原諒我好嗎?”
我輕笑,隻說:“不用道歉。”
該發洩的我已經發洩完,也沒什麼在意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