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君翎沉了沉眉：“你在說什麼？”
白绛漓擡起眼和他對視，隻一眼，眼淚就掉了下來。
一顆顆砸在地上，像是無形的宣洩。
白绛漓忽然伸手抱住了楚君翎，聲音裡是壓抑的哽咽。
“對不起……我隻是……讓我抱一會，求求你……”
楚君翎愣了。
從前洛瑤兮在他面前掉過無數次眼淚，可從沒有哪一次，像如今的白绛漓這樣，像是每一顆都砸在她心裡。
楚君翎下意識回抱住她：“别怕，我在這裡。”
懷中的人把他抱的更緊，有些小心地開口：“謝謝，這一次就夠了，隻要一次，隻要不讓瑤光仙子知道就好了。”
提起洛瑤兮，楚君翎的眉就更沉了幾分。
“不必管她。”
“這麼多年給她優待，她不知足，就該回到瑤池去做侍弄花草的仙侍。”
“你可以一直抱着我。”
白绛漓點點頭，不由得笑了。
“楚君翎，謝謝你。”
二人一起回了玄天殿。
報告完之後，白绛漓說有個驚喜，帶着楚君翎來到了當初的神劍谷。
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，楚君翎一愣：“為何來這裡？”
白绛漓對他微微一笑。
“所有人都說，我的劍本該是你的。”
“所以我想在我撿到它的地方把劍還給你。”
二人說着已經來到了山頂。
眼前，是一塊七彩斑斓的巨石，頂部有一道裂縫。
幾千年前，楚君翎就是在這裡将神劍拔出來的。
白绛漓問：“我很好奇，神劍從不問世，戰神是因為什麼才讓神劍認你為主的？”
楚君翎垂下眼，似是在回憶。
“神劍不願委身旁人，我當時隻跟它說，我不會将它當作工具，而是當作我的戰友。”
“我不是它的主人，我們隻為了天下太平而戰，若有違逆，死不足惜——”
楚君翎話音未落，忽覺心口一痛，垂眼看去卻見是一柄長劍，自他的心口刺出。
自心口刺出的劍帶着洶湧的靈力，輕而易舉擊碎了他的護心秘法。
楚君翎跌倒在地，不可置信回頭看着那握劍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