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?你也配有家?”
我盯着她驚恐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反問她。
“你穿我女兒的衣,戴我女兒的簪,占我女兒的床,喝我女兒的藥,現在還想認我當爹?”
她疼得眼淚直流,卻還在試圖擠出委屈的表情:
“父親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是哥哥們說姐姐不要這些了……”
“閉嘴!”
我猛地甩開她,她踉跄着撞到床柱上,額頭磕出個血包。
門外的四個兒子聽到動靜,又開始拍門嘶吼:
“爹!你對露露做了什麼!”
“放開我妹妹!有本事沖我們來!”
“賀凜!你要是敢傷她,我們就斷絕父子關系!”
斷絕關系?
我嗤笑一聲。
我那四個好大兒恐怕還沒搞清自己的身份。
我轉身看向床上氣息微弱的今朝,她幹裂的嘴唇微微動着,像是在說什麼。
我俯身細聽,才聽清她在念:
“爹……我疼……”
我心口像是被重錘砸中,眼眶瞬間就紅了。
“疼?”
我直起身,目光如刀刮過露露全身。
“聽到沒有,我女兒在喊疼,所以我要讓你比她更疼才是!”
露露被我的眼神吓得渾身發抖,卻還在嘴硬:
“那是姐姐她自己不懂事,跟我搶東西還動手打人,哥哥們才……”
“才把她扔進青樓?”
我打斷她,緩步逼近。
“你知道她臉上的疤是怎麼來的嗎?”
不等她回答,我便自顧自道:
“那年她才五歲,為了護着被惡犬追趕的老二,被咬傷了眉骨。他們幾個跪在我面前發誓,說這輩子都會護着妹妹,結果呢?”
我一腳踩在她剛剛磕出血的胳膊上,聽着她撕心裂肺的慘叫,隻覺得心裡那團火越燒越旺。
“他們把她的救命藥給你喝,把她的房間給你住,把她的身份給你頂替,甚至眼睜睜看着她被人欺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