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過去坐到他身邊,指尖劃過他心口,“那世子覺得,我能得到你的心嗎?”
“癡心妄想。”他猛地别過臉,喉結卻滾動了一下,“我心裡有人。”
我險些笑出聲。
心裡有人?王妃既讓我進門,說明那位心上人根本上不得台面。
我手指一勾,他的中衣就敞開了。
蕭衡猛地攥住我的手腕:“沈青婉,你不要太放肆!”
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世子。”我笑了笑,掙脫他的手,嫁衣順着肩頭滑落。
“不知廉恥!”他咬牙切齒,卻在我點燃的合歡香中漸漸迷離。
芙蓉帳暖,他的抗拒最終化作了纏綿的喘息。
雲雨初歇,我伏在他汗濕的胸膛上,指尖描繪着他精緻的鎖骨。
蕭衡閉目假寐,忽然低聲道:“難怪皇上寵你多年,你還真是手段多樣。”
我渾不在意地撫上小腹。
想罵便罵罷,隻要能懷上孩子,誰在乎他是如何看我的?
6
兩個月後,蕭衡的腿傷基本痊愈了。
而我,也診出了喜脈。
他能下地的第一晚,便深夜出門,直到天光微亮才回來。
我倚在床頭,聞到他身上濃重的脂粉香混着血腥氣。
而他坐在窗邊,眼圈發紅,一動不動地呆坐到天明。
第二日,滿城都在傳,醉仙樓的花魁死了。
我心下一驚。
那花魁,前世蕭衡曾為她一擲千金,甚至不顧王妃反對将她納為貴妾。
如今他重生歸來,第一件事竟是親手殺了她?
三日後,蕭衡又是徹夜未歸。
清晨傳來消息,劉将軍的獨子劉平之暴斃家中。
我手中的茶盞險些跌落。
劉平之不是蕭衡的至交好友嗎?
不過前世蕭衡病重的時候,就和三妹妹厮混在一起。
所以蕭衡這是,重生後一一清算?
若真如此,這一世他豈不是不會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