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攢成拳頭,指骨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他似乎還不死心,勉強擠出一絲笑容,沙啞低喃:"也沒聽說你結婚了。"
我靜靜盯着他這個罪魁禍首。
"因為他心裡有别的女人,不準我對外宣布,我跟他結婚了。"
裴淮宇一怔,不顧矜貴的身份地位,像個市井莽夫一般,喘着粗氣,咬牙切齒地罵道:
"那該死的賤男人!竟敢這樣欺負你!"
"我要拿刀把他閹了,沒收他的犯罪工具!"
"再把他碎屍萬段!挫骨揚灰!"
我用手擋住額頭,偷偷瞥了眼他的下腹。
真是想盡了這輩子最悲傷的事,才沒當場笑出來。
又想着他此番話,正如外界對他的評價,手段毒辣。
我決定說清楚,免得他事後算賬,怪我瞞他,捉弄他。
我說:"其實我跟他沒有領結婚證"
裴淮宇打斷我的話,聲音心疼又憤怒:"什麼?那賤男人連這點保障都不肯給你?"
我緊緊咬住下唇,生怕下一秒就笑出來。
"嗯。"
"那他更該死了!"
我!!
"也還好吧,他給我錢了。"
裴淮宇怒極,狠狠咬牙道:
"所以那賤男人,是覺得他給你錢了,就能肆意侮辱你了?"
"那我就不清楚了。"
裴淮宇聲音笃定:
"就是那樣的!"
"那賤男人覺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!"
"就敢吃着碗裡看着鍋裡!"
"他可真是該死啊!"
"這下除了閹割他,砍死他!我還會讓他破産,讓他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!"
我靠!他這是要把自己當日本人整啊。
我把臉埋進膝蓋裡,笑得肩膀聳動。
裴淮宇以為我在哭,放軟聲音,安慰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