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波流轉,語氣嬌羞:"那你今晚,要不要帶我回家睡覺呀?"
我想,裴淮宇能入我爸那隻老狐狸的眼,那就說明他人品不壞。
我跟他回家也不會有危險。
他如果同意,我明天就不用單獨再去他家。
他如果不同意,那我又沒有什麼損失,反倒是他,會被我這話整得惡心難受。
但裴淮宇還沒說話,包廂突然響起清脆的玻璃碎裂聲。
"啪!"
循聲一看,是一位表情震驚的帥哥,失手打碎了酒杯。
帥哥看看裴淮宇,又看看我,驚慌地說:"抱歉,你們繼續,我、我想起我還有事,我先走了。"
原來,那些人都覺得我得罪了裴淮宇這個冷血大魔頭,今晚死定了。
所以想撇清關系,逃離是非場。
那個帥哥一走,其他人也緊跟着找借口,往外走。
溫露拽着我的胳膊貼近她,在我耳邊小聲說:"我靠你玩這麼大!"
我低聲安撫她:"别擔心,我跟裴淮宇是熟人。"
"要不你先去外面等我,我跟他把事情說清楚就來找你。"
我要跟裴淮宇說離婚的事。
"那行,但你注意點分寸,我爸說裴淮宇隻是看着很帥,人畜無害,但骨子裡睚眦必報,恣睢毒辣,不是好惹的。"
溫露囑咐完就走了。
燈火輝煌的包廂,隻剩我和裴淮宇兩人。
他似乎也想走,但猶豫片刻後,還是留了下來。
他清了清嗓子,聲音關切:"範郦,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?"
麻煩?
我聲音恢複正常:"沒遇到麻煩,你今晚要我跟你去你家嗎?"
裴淮宇愣住,狹長的眼睛,幽深又疑惑。
他滾了滾喉結:"你為什麼想去我家?"
去他家找他媽說"離婚"啊。
但我還沒開口,他又說:"我不方便帶你去我家。"
"如果你沒找到地方住,我可以請你住酒店。"
我?他怎麼會覺得我沒地方住?
他傍晚才去過我的别墅。
而且他不是很想跟我避嫌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