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最疼人了。
隻要他委屈的哭一哭,跪一跪,姐姐一定會心軟的原諒自己的。
林璟知已經想好了說辭,可電話打過去,卻始終打不通……
因為緊張,他握着手機的手不斷用力,就連破碎屏幕的玻璃紮入了自己的手心都不覺得疼,隻一味地撥打着那個電話。
姐姐不接電話,一定是生氣了。
林璟知按了按顫動的手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邁巴赫就停在樓下,他下了樓,一把拽下了司機,自己坐了上去——
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,找到江芷若,親口給她解釋。
哪怕是闖了好幾個紅燈,他也滿不在乎,他先後去了周年宴的酒店。
“你是說昨天那位江小姐嗎?”
“她老慘了,那個香槟塔那麼重,砸在她的胳膊上她胳膊都擡不起來了。後來我問她要不要去醫院,她卻說,不必了。真是個怪人。”
聽着酒店經理的話,林璟知心底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。
都是他的錯。
“那之後呢,她去哪了?”
“好像在門口站了好久吧,我聽人說,她是早上才離開的。”
早上才離開的?那她一個人待在這個被毀掉的周年宴,在想些什麼?
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,林璟知竟有些喘不上氣來,他不敢想,姐姐當時望着自己抱走許盈姗,是什麼感受。
他狠狠地揚起了一個巴掌,甩在了自己臉上。
昨晚的夢境那樣清晰,或許就是在預示着這個結果。
可他渾然未覺!
锃光瓦亮的皮鞋踩在枯萎的玫瑰花瓣上,林璟知走到了門口,一眼看見了那塊歪七扭八的迎賓牌,正被工作人員擡着扔出去。
“别扔,這是我的。”
林璟知立刻急急地過去,護住了那塊迎賓牌。
他清楚地看見,上面自己和江芷若的名字,被一根簽字筆用力的劃掉了。
那些刻痕嶄新,卻用力,像是有人用一把篆刻小刀劃在了自己的心髒上,痛的他難以呼吸,隻能佝偻着腰,大顆大顆的淚水往下落。
林璟知從錢包裡拿出厚厚的一疊嶄新的鈔票,交給工作人員,換了這個迎賓牌。
他将迎賓牌擡出來,就碰見跟來的助理。
“有夫人的消息了嗎?”
助理搖頭,“總裁,現在網上已經吵翻天了,甚至有網友鬧到了夫人的父母那,在門口堆滿了各種花圈和喪葬用品,他們現在都不敢出門了。”
“那還愣着幹什麼?”
林璟知眼前一黑,他扶住了車門,嗓音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