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輛奔馳緩緩停在了她面前,車門關上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,車上下來的男人她并不陌生,是顧畫羨上高中時經常來接他下課的管家。
她聽同學說過,顧家的産業遍布全國,在哪都有房子,今天她才知道這句話不是逗她玩的,連在梵琅這種島嶼城市都買了房子。
管家朝她走來,十分禮貌:“今小姐,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都很痛惜如今總裁和太太還在梵琅處理工作,不能即刻趕來,但顧總已經囑咐過了,今後你就是顧家的人,顧家一定會挺你到底,請你放心。”
顧家
對,顧家和今家有世交關系,想要知道父母隐瞞的秘密、想要找到這個兇手,或許能借顧家的力。
她垂下頭來,曾經渴望一畢業就能證明自己,渴望這雙手能在刑偵工作中發揮力量,可現在——
她不但沒有向爸媽證明自己的那一天,還徹底失去了他們。
甚至,今晚顧畫羨還告訴她,自己也失去了哥哥。
可明明,哥哥昨天還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啊
是夜,一棟三層别墅内。
玻璃窗上凝結了一層厚重的水霧,今慕汐的心就像窗外的風一樣,喧嚣不止。就在剛剛,她跟着管家來到别墅想見顧畫羨,可随他到書房後,他毫無預兆地告訴她,自己的哥哥在去慶安市出差前就被人擄走了,生死未明,擄走他的人極有可能和玫瑰血案有關,因為他消失的地方留下了一支完好的玫瑰花。
消息來得太突然,最近的刺激也太多,她胸口揪地疼了一下。
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:“你有什麼證據,我為什麼要相信你?”
顧畫羨臉上閃過幾分為難:“我現在不能告訴你,但我會盡快把真相交到你手中,你隻需要保護好自己。”
“玫瑰血案的兇手很狡猾,他每次作案都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和dna,所以警方也不能打草驚蛇,去把現在的今穆蕭抓起來。”
今慕汐冷靜過後,仔細斟酌——
父母那番話,她直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是什麼意思。
她不行?
她為什麼不行?
她腦子裡閃過一個極為可怕的想法,顫抖着聲音将他趕走:“顧畫羨,你出去一會,我想靜靜。”
顧畫羨擔憂地看了她一眼,随後還是走出房門。
她平靜呼吸,給梵琅醫院的副院長許曉琳打了個電話。
“喂,曉琳阿姨,我有件事想麻煩您一下,我想調取我當年的出生證明可以嗎?”
對面似乎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,片刻後才道:“你出生沒多久,醫院就起了一場大火,恰好燒到了檔案室,很多新生兒的信息都沒了,我也沒辦法調到。”
“哦,是這樣啊,那沒事了”
她找了個借口挂斷電話,手心卻已經沾滿泥濘的汗水。
曉琳阿姨和她爸媽關系很好,她剛剛的反應顯然是有問題的,即使檔案室真被燒了,後面也肯定也會補錄,她到底為什麼不給自己調出生證明呢?
難道她真的不是今家親生的孩子?
如果今穆蕭是假的,說明顧畫羨的話有幾分可信。
如果顧畫羨的話能信,她下一步要做的,就是探究他背後的身份勢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