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後,今慕汐和今穆蕭一起回到伽羅港,并于晚上七點抵達玫瑰酒店。
和之前的氣溫截然相反,現在穿長袖都有點熱。那場百年一見的大雪褪去了,她的心底卻蒙上一層永遠不會消失的血影。
今穆蕭幫她把行李提到了房間,她住的是雙人房,房間很大,床頭懸挂着一幅蒙娜麗莎的油畫,血紅色的地毯和桌上的玫瑰仿佛要融為一體,奇怪的布局讓她莫名感到壓抑,連潮汗都消失了。
今穆蕭放好東西後,囑咐道:“我就住在你隔壁,有事叫我。”
“好。”她點了點頭。
今穆蕭離開後,她坐在椅子上,雙手輕輕敲着桌面。
雖然其它案子她沒接觸過,但父母這起案子她作為家屬得到了很多信息,她這段時間私下已經對犯罪嫌疑人進行過初步側寫,但她從未參與過任何案件偵破,準确度她不能保證,隻能先死馬當成活馬醫。
她從行李箱裡拿出本子,準備開始畫像,下一秒,小陽台卻傳來異動,她馬上把本子鎖回行李箱中。
她小心翼翼掀起簾子,看見了畢生難忘的一幕——
一個男人頭簪着一朵玫瑰花,貼着門歪嘴笑,手裡拿着一根鐵線,正在撬開陽台的門鎖,另一隻手拿着一把發紅的鐵鏽刀,看起來像是被血染紅的。
她屏住呼吸,心跳已經升至最高點。
五秒後——
“啪”,門開了。
兩扇門同時被打開,一扇是房門,一扇是陽台門。
此刻,今慕汐正握着他手裡的刀子,血從刀柄上流下,今穆蕭踹開門後,一臉緊張地站在門口,警告他不要亂來。
玫瑰男看了眼今穆蕭,歪頭笑了一下:“上次沒抓住你,下次你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。可惜,這回我要找的人不是你哦。”
随即,他對今慕汐高高舉起雙手,表示自己沒有惡意:“這是我的武器,不能送給你,一會記得還給我哦。”
見她瞪大了眼睛,呼吸急促,他笑容親和地寬慰道:“孩子别怕,你不是今家的人,我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什麼,他也知道這件事?
“我知道你在調查什麼,不要查了,會傷害你最親的哥哥哦。他對你的兄妹之情那麼特殊,你知道真相後會很痛苦的。”
今慕汐瞳孔劇烈張縮了下,一股電流從頭發絲竄到腳趾頭,為什麼這個人要告訴她這件事,哥哥怎麼可能對她有特殊感情?
這信息實在太過于炸裂了。
今穆蕭突然出聲吼道:“你閉嘴!”
玫瑰男咧嘴笑了笑:“怎麼樣,喜歡我的驚喜嗎?下回再會咯。”
玫瑰男奪走她手裡的刀,轉身從陽台跳了下去,三層的高度對他來說似乎不是什麼難事,今慕汐飛奔到陽台時,他已經在夜色中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她心髒像被壓了塊重石般喘不過氣,身後傳來今穆蕭的腳步聲。
他走到她身後,聲音傷感低沉:“你遇到危險為什麼不喊我?如果不是我聽到了動靜,你要怎麼辦?”
“還是自從顧畫羨出現後,你就不信任哥哥了,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