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歪了下腦袋,笑着回應:“嗯?我聽不懂你的意思,妹妹。”
在這瞬間,這張面孔再也看不到哥哥的痕迹。
可他的眼神又在告訴她:“但那又怎麼樣,你還是不能抓我,我現在的這張臉,和你哥哥一模一樣。”
看來,她必須拿出那副畫了。
今慕汐走到那副畫前,上面蓋着的紅布刺目紮眼,暗示今天這場“喜事”背後,是用血暈染的悲劇。
她用力揭開那塊布,一張衆人都很是陌生的面孔暴露在熾光燈下——
畫中的男人長相清秀乖巧,眼型卻是古典的丹鳳眼,眼尾迤逦上揚,透着精明陰沉,将所有的情緒積壓在暗色的密網中。
今穆蕭的長相給人的感覺是一身浩然正氣,畫中的男人卻更多是陰翳古怪,讓人無法将這兩張臉聯想在一起。
這是今慕汐無數次推翻重構的畫像,可最終得出來的,确實就是這樣一幅畫像。
她不知道自己的畫能有幾分準确度,但能确認一件事——
為他畫皮易容的那個人,實在太厲害了平日縱使再怎麼細看,都看不出痕迹來。
盡管不自信,她還是要走上前,一字一句地試探:“難道,這不是你?”
“”
他沒應聲,睫毛卻在劇烈顫動,她才有幾分把握:“那你敢不敢跟我回去,去醫院鑒定,你這張臉有沒有動過呢?”
他猩紅的眼球轉動,發出極其輕微的“咯哒”聲,像機械在恢複工作秩序前的操作,看在衆人眼裡是封印怪物的冰層正在龜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