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阮拍了拍他的肩膀,語重心長道:“羨哥,你還是抓緊時間把嫂子追到手吧,那大小姐現在還沒放棄呢,小心她對你強取豪奪啊!”
“去你的!”
他現在明面上可是訂了婚的人,他就不信那沈小姐能來硬的。
秦墨突然把腦袋湊了過來:“對了,我們這次來是有事的,你可别當我們真是來和你閑聊的啊!”
許阮敲了下腦袋,一秒進入警戒狀态:“對了,我們是來告訴你,總局有血阿七的消息了。他最近,出現在了伽羅港。”
什麼?
沒想到這小子不僅是不難不死,還用這麼快的速度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逃回了伽羅港看來,他那個“隊友”也跟着回去了。
顧畫羨重新打起精神,頸後肌肉也明顯緊繃起來:“通知下去,留兩位探員在梵琅,其餘探員明天立刻出發去伽羅港。”
秦墨立正稍息:“是!”
顧畫羨剛到家,還沒來得及收拾行李,就看見媽媽熱絡地牽着今慕汐的手在聊天。
他怔在原地,她是什麼時候跑回來的,也沒提前說一聲,今穆蕭知道怎麼應對老媽這張唠叨的嘴嗎?
“我們家阿羨,做事情來無影去無蹤的,沒個定性,今後還需要麻煩你多多照顧了。”
今慕汐知道顧畫羨隐瞞去了特安局的事情,自然也要隐瞞他們是假訂婚的關系,她不熟練,但認真地敷衍着顧媽媽——
“阿姨,我會好好照顧他的,你放心。”
“欸,”她摘掉了手裡珠光寶氣的翡翠手镯,不由分說地套在了她纖細的手腕上,“還叫阿姨呢,該改口啦。”
她看了一眼在門口看好戲的顧畫羨,摸了摸手镯,僵硬地笑着喊了聲“媽”。
畢竟她一回家就往她銀行卡打了一百八十萬的彩禮,還送了價值五十萬的五金,這一套架勢下來,她說是假訂婚,她不得氣得暈死過去?
顧媽媽很開心地“欸”了一聲,她瞧見看見這一幕捂着半張臉笑的顧畫羨,氣不打一處來,就不知道過來給她解圍嗎?他不怕他的白月光知道了難受?
今慕汐又和顧媽媽聊了會天,她才放她走,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提醒顧畫羨:“看好我兒媳婦啊!”
顧畫羨連連點頭:“好了好了,您上樓休息吧,少操心了。”
“你這孩子,真的是”
顧媽媽上樓後,顧畫羨才走過來,還沒來得及通知她明天要去伽羅港,就被她拽着撇開關系,他嘴角立刻耷拉下來。
“你媽媽給我的金子你自己收好,還有這彩禮錢,我晚點打給你啊。”
她往樓上瞥了一眼,小聲道:“還有這翡翠手镯,媽啊,我可不敢戴着,等會磕着碰着了我把自己賣了也賠不起。”
她們家雖然比平常家庭經濟好一些,但和顧家這種拿金子灑水的豪門,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,她可不敢占人家一點便宜。
眼看着顧畫羨臉黑了下去,今慕汐心裡犯嘀咕,她做錯什麼了嗎?
他欲言又止,蹙起的眉心暈開一抹愠色:“你非得和我分得這麼清楚?”
她倒是還有心思嬉笑:“我頭一次見我和人把賬算清楚,他還生氣的呢,你真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