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慕汐特意去查了一下,哥哥那天突然身體不适導緻他們去戲劇院的路上耽擱了,許阮才沒見到前兩個小時還在後台的元明卿。
這究竟是碰巧發生的意外,還是人為制造的巧合?
他話鋒一轉:“你想去看誰的表演?”
她眼睛明亮閃爍,看起來很期待:“我聽說那裡最出名的是元明卿大師,我想看他的表演。”
“哦是這樣啊,那确實是哥哥不好,誤會你了。”
他的雙手搭上她的肩,認真道:“但我還是希望,你能學會保護自己,不要深更半夜和别的男人獨處,哥哥不希望你的個人安全有隐患。”
她再次陷入和内心作鬥争的兩難之中,久違的親情回來了,但也許隻是另一個更可怕的陷阱。
她逼自己冷靜下來,不露痕迹地淺笑:“謝謝哥。”
送走今穆蕭後,她簡單地洗漱一下就去睡覺了。
隔天,許阮給她發了一個位置,叫她十點過去會合,這個地址她并不陌生,是顧家的别墅。
許阮解釋,之所以要去這裡,是因為顧畫羨對今穆蕭的身份還有所懷疑,所以現在他們也不敢在酒店逗留太久,避免有些計劃意外洩露,導緻任務失敗。她一再強調,她絕不是來做僚機的,隻是公事公辦。
她越強調,越好像衆人都知道他們的關系不簡單。
她隻簡單回了一句:好,我馬上就過去。
下一秒,她擡頭看見鏡子裡的自己,脖子上那一處顯眼的紅痕,腦海裡瞬間徘徊着那一夜暧昧的畫面。她低垂着睫毛,手忙腳亂地拿起新買的絲巾纏繞在脖子上,回避那道讓人心跳的痕迹。
她打開水龍頭,撈了一把冷水潑向自己的臉,擡頭對着鏡子,自言自語地洗腦——
“沒事的,我們還是朋友,還是同事。”她緊攥着洗手台,指尖發紅。
心理學上有說,隻要一個人每天反複對自己發出同一句指引,就能從潛意識上暗示自己成為這樣的人。
他們還是過去的好朋友,僅此而已。
到了别墅後,許阮第一個來接她,看到她穿着挂脖吊帶裙脖子還纏了不合時宜的白色絲巾,有些好奇。
“這是什麼新潮流嗎?”她笑道,一邊給她拿了雙拖鞋。
她穿上拖鞋,看到沙發上坐着的顧畫羨,耳廓一紅。
“沒有,沒睡好,脖子有點腫,擋一下。”
許阮沒多想,一笑而過:“美女的世界,就是和我們這些糙人不一樣。”
她入座後,顧畫羨注意到她脖子上多餘的絲巾,他也覺得納悶,大夏天的纏什麼絲巾在脖子上,不嫌麻煩嗎?
但許阮已經問過了,他也不想多說,直接開始談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