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相信于醒師父,選擇放下顧慮,簡單泡了杯牛奶咖啡當早餐,又咬了幾口提前備好的三明治,穿着白色的睡裙坐在桌前等待。
她指尖有節奏地點着畫本,緩解内心焦慮的同時,也在祈禱——
一切準備就緒,千萬不能出岔子。
手指敲到第十七下,門被人叩響了。
她立刻站了起來,警惕道:“誰?”
門後傳來她想要的聲音:“慕汐,是我。”
他的聲音從門後悶悶地傳來:“對不起,我之前說的話讓你傷心了,但你别不吃早飯,好嗎?”
“哥,我沒事,我不餓。”
“我帶了你愛吃的早餐,你開門拿一下,别讓哥哥擔心,好不好?”
他的聲音是那麼溫柔,那個雨夜,她也以為她的哥哥回來了,奇迹誕生了,可偏偏一切都隻是吸血的夢魇,是惡夢的開端。
她十指漸漸握緊,胸膛有一股熱血快沸騰而出。
但她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平靜,甚至帶着一絲防備:“哥,我還想睡一會,不吃了。”
門外突然安靜下來,就在今慕汐以為他要放棄的時候,他再次出聲:“那我把東西放門口了,你一會睡醒了自己來拿。”
“好。”她答應道。
他放下東西,腳步聲卻沒有漸行漸遠,她聽到他又緩慢地挪了回來,人就站在門外。
她緊閉雙眼,深呼吸,扭動門把鎖。
門打開後,他整個人就像一片輕薄的紙片一樣擠了進來,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,一隻手扭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,将她整個人桎梏在懷裡,今慕汐眼睛瞪得很大,奮力地“嗚嗚”反抗着,但一點用都沒。
他手上不知道擦了什麼東西,她開始失去意識,昏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的時候,她沒有睜開眼睛,也不敢有一點動作,連呼吸的節奏都極力控制着。因為于師父提醒過她,他用了獨門的“夢醒術”,她平時的睡眠會減少,夢中也能操控自我意識,如果被人催眠下藥了,那麼她的意識就會更強烈。
但是,是她的個人意識厲害,還是元明卿的洗腦術強,就尚未可知了。
她認真地聽着四面八方的動靜,果然,聽到了元明卿的聲音。
“你确定嗎?如果她恢複了記憶,可能你的身份馬上就暴露了,到時候為了不拖累我,我可能連你都要下手哦”
“您随意,我連肋骨都能自斷,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呢?”
他還有興緻調侃:“你說話可越來越像今穆蕭了,再演下去,我見到你可都要害怕了呢。”
“”
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,聽到“哥哥”的聲音,還是忍不住感到憤怒。血阿七竟然還敢回來,還繼續用他的臉要破壞特安局的調查,侮辱了哥哥的尊嚴。
元明卿又問:“你确定自己想清楚了?殺了她,事情可好處理多了。”
“确定。”
他又警告了一句:“你殺誰我都沒意見,但不準碰她。”
元明卿笑了一聲,不置可否:“我可以把她和今穆蕭的回憶删減掉一部分,但要讓她把整顆心都放在你身上,可能有點難,要靠你自己努力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