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我的未婚妻,你說你和我不熟?”他諷刺地質問。
她頓了頓,眼眶微微發紅,說出的話卻不似内心熾熱,反而極其涼薄,傷人心:“我們隻是為了工作才會假扮情侶,請你不要太入戲了,謝謝。”
“呵”
他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,裹挾被強行壓抑的痛楚和難以置信的驚愕。
“很好”
他抓着門框的手無力地滑落,垂在身側,指尖冰涼。
他嗓音嘶啞,仍在倔強地求一絲希望:“今慕汐,你就這樣不認我了,是嗎?”
她依舊冷漠:“我沒有不認你,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糾纏我?”
“糾纏?”他不可置信,聲線顫抖起來。
“今慕汐,我到底做錯了什麼?讓你找這麼拙劣的借口,要和我劃清界限?”
她沉默了,連再聽他的聲音,都像對自己決絕的淩遲。
時鐘的前進,對他而言同樣是一種酷刑,因為聽不到她一絲回應。
他有些踉跄地後退一步,像一個失去牽引的木偶,僵硬地轉身,消失在走廊的陰影裡。
聽到腳步聲漸遠,她才将門打開,眼裡不知何時已經氤滿潮霧。
她蒼白的唇微微蠕動:“顧畫羨,對不起。”
這次的行動不到一周就要收網了,她不能再把情緒放在傷心上,要抓緊時間,從血阿七的嘴裡撬到更多的線索。
她回到房間,簡單地洗了把臉,拿起手機給他發了條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