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阮隻覺得大事不妙,這沈淩渺也不是吃素的,她當初頂着巨大壓力複讀了一年,就被全國排名第一的南刑大學院錄取的,如果不是覺得自己還有機會,她不會放着安全的崗位不待着,跑來這種随時會喪命的地方。
就在這時,許阮收到了顧畫羨的眼神暗示,她立馬抱住她的手臂。
“慕汐,我們先上樓吧,休息一下,晚點再談工作。”
秦墨也很上道,連連點頭:“是啊是啊,我看今天黃曆上寫了‘諸事不宜’,我們還是先上樓好!”
她被兩個人推着上樓,連一句慈善宴會的事情都沒打探到,真是奇了怪了,這群人到底在瞞着她什麼?
今慕汐還是在她之前住的房間待着,吳嫂上來給她送了一點吃的,又着急下樓,說是有貴客要來,她得提前下去準備午餐。
今慕汐的指尖有節奏地敲着梳妝台,托着下巴若有所思,顧畫羨的父親不可能是客,那就隻能是他帶的那個人了。
難不成他反悔了,又要帶女人來挑釁顧畫羨?!
想到這,她立馬站了起來,趁着許阮去上洗手間沒空看着她的間隙跑下樓去。
這個老花心,都多大的年紀了,該不會還想玩說一套做一套的把戲吧?
她欠了顧畫羨不少,至少得幫他保住自己應得的那份,不能再被分割出去了。
她腳步很輕,走到樓梯的轉角處,就聽到了樓下的說話聲。
“畫羨,你看我帶誰來了?”
“不感興趣。”
她将頭微微探出去一些,連呼吸都快停滞了,眼前的人身高粗略估算都有170左右,一張臉更是出挑。
她有着冷調象牙白的皮膚,整個人像上好的骨瓷立在那兒,一頭柔順光亮如綢緞的烏發将她襯得更像現實版的精緻洋娃娃,眼神裡透着習以為常的自信,有種從未為生存焦慮而産生的坦然與放松,這種感覺是和她截然相反的,所以她一眼就能捕捉到。
她往前走了兩步,脖頸線條優美如天鵝,肩膀自然打開下沉,看起來像學過芭蕾。
“畫羨,你不記得我了嗎?”
她搖頭,這姑娘是有多想不開,她的年紀都能和顧畫羨結婚了,怎麼看得上這個花心的老登呢?
顧畫羨沒好聲:“我已經和你說了,我們是不可能的,你讓我爸帶你來找我,究竟想幹什麼?”
吃瓜吃一半聽到這一爆炸級消息,她差點腳一滑滾下樓梯,幸好及時抓穩了扶手
什麼?
這老風流竟然是給顧畫羨介紹對象來了!
“畫羨,住嘴,不可以這麼和沈小姐說話。”
“你喜歡你那個未婚妻,但人家不一定喜歡你,難道你希望我們的财産,将來沒有人繼承嗎?”
對于這個精明的老狐狸猜出他們這段關系名不副實他也不在意,但帶着這個女人來逼宮,他就有意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