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得宇如法炮制,喝了兩口,留了點遞給姬榮。
姬榮再次接過野兔,此刻它已經隻能抽搐幾下腿。
在饑渴面前,他還是狠下心,一閉眼,學着兩人舉過頭,張口去接流出來的血。
因為沒經驗,開始沒對準,領口前全部染紅了。
喝完血解渴後,幾人匆匆處理野兔。
林中安靜,風聲鶴唳,三人神經緊繃。
雲九重忽然開口。
“姬公子,你家裡之前對你進行過放野嗎?”
姬榮也不知道她怎麼忽然問起這個,點頭道。
“放野過。”
玄門的弟子到了十三四歲,都會被進行外放試煉,也稱放野。
即便姬家已經歸屬朝廷,對這條規矩也依舊遵守。
“你是一個人?”
姬榮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。
“我爹是讓我一個人出門,但也給了我不少盤纏。
出了京都後,我用這些銀錢雇了幾個功夫不錯的打手,沿途給人看相算卦處理風水,路途倒也還算平穩。”
眼看雲九重看他的眼神逐漸不對,姬榮意識到什麼,擡頭看向樹上的奚得宇。
雖然看不清他隐在陰影中的臉,但他感覺奚得宇看他的目光和雲九重如出一轍。
“你們的放野不是這樣嗎?”
樹上的奚得宇:“直接不商量,給個通知踢出門,不給錢,才是正常的。”
雲九重:“十兇十煞是最低标準,為了找這些東西,夜宿野外十天半個月都是常有的事。”
姬榮:“”
如此看來,他的放野和其他人的放野确實是有些差别。
難怪從喝野兔血那時開始,他們看他的眼神就不太正常。
他轉動烤兔子的木棍,心虛給自己找補。
“我爹說了,我們家現在為朝廷做事,放我出來主要是讓我體察民情,多漲見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