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清終于回過神來。
為了不再連累其他人,她抓起一旁的銀匙,大口大口地将飯菜往嘴裡胡亂塞去。
眼淚混着米飯一同咽下,鹹澀無比。
晏清生怕自己吃得慢了,又會有人因為她而白白斷送性命。
沒過多久,熟悉的絞痛再次襲來,痛感比前一日更甚。
晏清眼前一黑,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蕭淩元依舊冷眼旁觀,欣賞着晏清痛苦掙紮的模樣。
直到晏清徹底昏死過去再無半分動靜,才又慢條斯理地起身,将解藥塞入晏清口中。
這樣的日子,持續了一周。
晏清仿佛成了蕭淩元每日調劑心情的工具。
蕭淩元每天早上都會“準時”到偏殿與晏清共進早膳。
欣賞過晏清痛苦的模樣後,再前往朝堂處理政事。
如今晏氏血脈在朝堂已經沒有一人可用。
那些曾經依附晏氏皇族,或是在暗中與蕭淩元作對的各方勢力,也都在他的鐵血手腕下,迅速消失。
或是被安上“謀逆”、“通敵”等莫須有的罪名押赴刑場。
或是派人暗中殺害。
僅僅一周時間,朝堂上就已經沒有能與蕭淩元抗衡的力量。
整個皇城,都籠罩在蕭淩元的高壓下,人人自危。
唯有聞太傅,蕭淩元始終未曾動過分毫。
隻因當年蕭家蒙難,滿朝文武,唯有聞太傅一人,曾為蕭家在朝堂上仗義執言。
因此,蕭淩元對聞太傅,始終禮遇有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