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清的下颌被捏得生疼,卻依舊倔強地怒視蕭淩元。
蕭淩元見狀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。
他彎下腰,俊美的臉在晏清眼前驟然放大,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晏清微涼的鼻尖。
說出的話卻陰鸷可怖。
“既然陛下不喜歡在偏殿待着,反而喜歡這河水”
“不如,就每日來此漿洗衣物吧。”
晏清的身體忍不住顫抖,分不清是因為懼怕還是憤恨。
沒過多久,一名宮人便端來了一大盆髒衣物,重重地放在了晏清腳邊。
皆是些粗布髒衣,散發着汗臭與黴味。
蕭淩元走後,便留下貼身侍衛立在晏清不遠處,目光冰冷地監視着。
“陛下,請吧。”侍衛的聲音毫無起伏。
“将軍有令,不洗完,不能離開。”
晏清看着那盆髒衣,又看了看自己受傷流血的手背。
她深吸一口氣,緩緩蹲下身。
冰冷的河水瞬間刺得她雙手微頓,衣物上的味道讓她幾欲作嘔。
尤其是受傷的手背,沾了水,更是疼得鑽心。
晏清拿起一件滿是污漬的粗布衣衫,學着記憶中宮女們洗衣的模樣,笨拙地搓洗起來。
皂角粗糙,磨得她掌心發紅。
晏清的手本就小,衣物吸飽了水後更是難以擰動。
很快,血水混着污水在晏清周邊擴散開,仿佛要将晏清泡在裡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