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清見狀,緊張得額角滲出冷汗。
這些官員,她一個都不認得。
他們口中那些州府的名字,于她而言,更是陌生如天書。
她隻能緊抿着唇,喉嚨裡像是堵了團棉絮,一個字也吐不出來。
衆大臣見晏清并不說話,也不知該作何反應。
“嗤——”
蕭淩元似是看夠了晏清的窘态,嗤笑一聲,懶洋洋地擡了擡眼皮,目光掃過那些躬身等待的官員。
“準。”
“駁回。”
“此事交由戶部處理。”
他甚至沒有看晏清一眼,三言兩語,便将幾樁事務處理得幹脆利落。
熟練得仿佛他才是這金銮殿真正的主人。
聞太傅見狀眉頭擰得更緊,隐隐有些擔憂。
蕭淩元此舉,無疑是将陛下的顔面踩在腳下,更是将皇權玩弄于股掌。
聞太傅為官多年,深知此刻硬碰,無異于以卵擊石。
“啟奏陛下!”
聞太傅再次躬身,聲音比方才更沉了幾分。
“陛下已登基,臣以為,當務之急,應先冊封陛下生母為皇太後,遷居慈甯宮,以安天下臣民之心。”
此言一出,殿中數位老臣眸光微亮,似要出列附議。
“锵——”
蕭淩元不知何時拔出了腰間的匕首,正用指腹漫不經心地擦拭着刀鋒。
聲音細微,卻瞬間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嚨。
方才還蠢蠢欲動的幾位大臣,如同被施了定身咒,僵在原地,冷汗涔涔。
蕭淩元的目光,似笑非笑地落在聞太傅身上。
晏清聽到聞太傅提議讓母妃搬去慈甯宮,幾乎是本能地想要開口回應。
然而,話未出口,便撞上了蕭淩元陰鸷可怖的眼神。
晏清瞬間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