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哥哥,你怎麼不吃呀?是不是這些菜不合胃口?”
烏蘭圖雅眨巴着大眼睛,一臉關切。
“你太瘦啦,要多吃點肉才能長得壯實!”
晏清忍了又忍,終是忍無可忍。
“朕,飽了!”
晏清放下筷子,丢下這句話,不顧烏蘭圖雅錯愕的眼神和林嬷嬷擔憂的目光,快步離開了偏廳。
再待下去,她怕自己會當場失态!
自此之後,烏蘭圖雅更是變本加厲。
晏清去禦書房,她便抱着一本北疆遊記跟去“伴讀”。
晏清到禦花園散心,烏蘭圖雅牽着她那匹遠道而來的小紅馬,非要教晏清“領略草原的風采”。
甚至晏清在房中讀書,烏蘭圖雅也敢在窗外探頭探腦,美其名曰“學習大晏的為君之道,回去好輔佐父王”。
晏清被她纏得幾乎日夜不甯,心力交瘁。
隻有每晚入睡時,才能感覺到自己尚存一絲喘息的空間,做回片刻的自己。
否則,她真要懷疑,自己究竟是大晏的天子,還是這位北疆郡主的專屬“玩伴”!
而蕭淩元,對此種種卻始終袖手旁觀不發一言。
隻偶爾在朝堂或宮中偶遇時,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。
這也讓晏清愈發肯定,烏蘭圖雅的到來,以及她這般反常的親近,絕非表面看起來那般簡單。
晏清無意識地摩挲着袖口,冰涼的絲線觸感,讓她漸漸冷靜下來。
眼看着距離下月初七,已不足十日。
一想到母後和聞太傅,晏清便忍不住擔心。
這些日子,烏蘭圖雅整日都要黏着她。
别說暗中聯絡聞經武,便是想尋個片刻的清淨,都成了奢望。
蕭淩元自從把烏蘭圖雅送進宮後就再也沒有聯系晏清。
晏清也不知道蕭淩元把當年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。
蕭家舊案,是否有了新的眉目?
還是說,這一切,都隻是蕭淩元布下的又一個局?